那东西喘着粗沉的气息,扭动身躯,缓缓地妖孽般从地上站起,眨眼间朝她扑将过来!
郝颖儿慌乱地抓起桌上的水壶杯子用力砸过去,一一被那东西给避开了。
月光从窗纸外透进来,一只庞大的影子铺天盖地般扑向郝颖儿,一只手紧紧锁住了她的喉咙,她的身体狠狠撞在了墙上,后脑勺都跟着发疼。
郝颖儿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可对方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朝她的脖子咬过来!
她也伸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仿若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心脏骤然紧缩,仿佛有什么要破开她的身体冲刺出来。
一声音色浑浊的惨叫,郝颖儿的喉咙被松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顺了口气,跑到门口看了眼那东西仓皇而逃的方向,从地上捡起一枚它落下的铜钱一样的东西,提上自己的腰包便立即追了出去。
她借着月光跑出了族长府,朝着那东西飞走的方向寻找着,一路上寂静无人。
出了居民区,就见一个影子在从空地上往后跑了。
她边走边捋着方才发生的事,方才的感觉跟那日在大海上体内爆发那股神秘力量时一模一样,这股力量似乎每次在她危难之时都会迸发。
走过一片空地,前面出现了一条被大片石山夹在中央的小径,石山旁黑漆漆地是另一座小山,可见上山的弯弯曲曲的白色小路,模模糊糊还能望见半山腰上的一座亭子。
这里只有两条路,于是她选择了石山间的小径,提高了警惕往里走去。
到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攻击她的不是什么野兽,那确实就是一个人,只是当时屋子里太暗,如果月光再亮一点,她一定能看清对方的长相。
小路尽头已不再有石山,是一小片寸草不生的黑土地,然后是一片硕大的死水湖,中央有陆地,陆地连着山。
从在这边的黑土地到湖中的地面上连着一座竹桥,竹桥的尽头站着一个影子。
郝颖儿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一块小石碑,依稀可认出上面所刻的“禁地”二字。
再抬起头来时,竹桥那边的影子早已不见。
郝颖儿心中一紧,这便是秦族的禁地?可秦炙他们的母亲不也在禁地吗?她也是个女人,而且雨夕说昨日一上午她母亲都没从禁地的小山洞里出来,该不会是
一想到这里她便要转身去找他们,可是转念一想,秦族人将茗洙关进来任其自生自灭,已是看在族长秦峯的面上给了她最大的宽恕,即便她真的死了,秦峯他们又能被允许踏足去看一眼吗?说不定还得招来三位长老一起开个会什么的。
不如她先进去替秦炙他们看看,反正这些秦族人虽不像敬神女一般敬她,但介于他们身上所背负的诅咒,至少不会惩治她。
她看了眼竹桥前的黑土地,想到先前秦雨夕对她说过的泽长老在禁地前布了阵,便从腰包里取出那只闽蛾指环戴上,一步步朝桥上走去。
安然无恙地走过了竹桥,郝颖儿心中有些暗喜,矢纶给的这个闽蛾指环果然名不虚传,什么法阵,完全不知长什么样子。
上了湖中央的地面她才发现,这里的地面居然有被开垦过的痕迹,上面还种了些什么种子,生出一片片绿油油的嫩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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