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芜侈打量了一眼手中的铁圈儿,又打量打量儿,笑着道:“姐姐把这个还给你,你回答姐姐一个问题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郝芜侈生得惹人喜欢,儿见到她倒是乖得紧,不哭不闹地点点头,“你们这里可有姓矢的老头?”
儿诚实地点点头,伸手将郝芜侈手中的铁圈儿拿了过来,刚准备跑开,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倒是有个姓矢的哥哥,不过他出
海了,半个月都没回来,估摸着还得等十余日方能回。”
郝芜侈微微抬眉,与秦炙对视了一眼,眼底顿时生出些许希望,“可以告诉姐姐那位哥哥的家在哪儿吗?”
孩指了指西面道:“往西走,临海悬崖上有座石屋,就是他的家了。”
郝芜侈向他指的方向望了一眼,道了谢便目送儿跑开了。
俩人出了晒鱼场,一路往儿所的方向走。只是才走了一段路,郝芜侈便无端端停了下来。
秦炙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是街尾的一个院子,院子不。黄沙的路旁,是一圈半人高的土篱笆,院门半敞着,方才院里有人走出来过,进去时忘了关上。
走近,便见院里蹲着一个人,正专心地往藏里洒水。
那人洒完水,起身走到另一边的架子旁将晒的咸鱼翻了个面。
郝芜侈眼睛湿润而模糊,数日以来,这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她的梦里来来回回千百遍,日思夜想。
虽然身着粗布麻衣,手里摆弄着咸鱼,却依然抹不去他一如往昔的尊贵气质,也掩不住那张俊朗依旧的容颜。
“胤王殿下?”秦炙惊讶道。
此时,郝芜侈已经是又哭又笑,抹去眼角的眼泪,刚要进去,就见屋里走出来一名扎着一根麻花辫的女子,笑颜如花地喊了一声“海哥哥”,便走到他身边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穆海笑了笑,也抬起手替她擦了擦刚从厨房惹的一脸烟灰。
郝芜侈伫了足,皱了皱眉,泪水更甚。
“海哥哥,走,先吃饭!”女子嫣然一笑,拉起穆海的手进了屋。
郝芜侈刚要追进去,被秦炙给拉住了,“郝姐姐,我们还不能确定里面的是不是胤王殿下,万一认错了,岂非不好收场!”
“是他,我不会认错的!”郝芜侈道。
“可你也听到了,他不叫楚烨,那女人叫他海哥哥。”秦掷。此时从远处走来年男人,看年纪,应该是那女子的父亲,见俩人如此可疑,以为意图不轨,便警惕地盯着他们,暗暗将手放到了腰间的弯刀上。
见此,秦炙连忙冲那男人一笑,将郝芜侈拉到一边,“若胤王殿下还活着,那肯定是大的喜事!但我觉得此时并非好时机,万一……
我是万一事情不想我们想象的那样……不如咱们找机会再接近胤王殿下,与他相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