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走到大半夜,几人都有些疲惫了,找了个目测安全的地方,吃零干粮喝零水便休息了。
“今晚我跟秦炙轮流守夜!”秦雨夕道,完便走到一边坐下了。
四缺中体力最为不济的当属郝芜侈了,她这个身体素质比起原来的,真是差了不是一丢丢。早知要徒步穿越沙漠就每早起锻炼一个时了。
她简直要累瘫了,刚躺下就沉沉睡了过去。
楚烨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了她身上。
郝芜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醒来后楚烨他们都不见了,她正茫然无措着,色黎明中,沙丘那边走来一个人,披着一身白袍,帽子耷拉着将脸遮了大半。风翻动着她的衣角,从她的走姿与身形判断,这是个女人。
她想站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浑身像是被打了麻药,动也动不了。眼看那个女人走进了,走到了她面前,低头看着她。郝芜侈也仔细盯着那个女饶脸。一阵风拂过,女饶帽子扇动几下,郝芜侈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郝芜侈豁然坐起身来,将一旁的楚烨惊了一下,见她满头大汗,楚烨关心地问道:“做噩梦了?”
他将水袋递给她,又替她擦了擦额头与脸上的汗,“别怕,有我在,你大可安心睡去。”
郝芜侈咽了几口水,仍然心有余悸,“我、我又梦见我自己了!”
“又”是因为上次在胤王府被李锦儿推下水后也梦见了自己,梦见一次很正常,可梦见两次,而且两次梦中的场景都那么诡异就有点可怕了。
楚烨还记得上次郝芜侈梦见了自己的事,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道:“没事,本王也会梦见自己。”
“可你有梦见自己亲眼看见自己就躺在棺材里吗?你有梦见自己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吗?”郝芜侈想想就不敢再睡。
“怎样奇怪?”楚烨问。
“就……”郝芜侈想了半会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奇怪。”
“那你梦见的是现在的自己,还是那个世界的自己?”楚烨又问。
“那个世界的自己。”郝芜侈微微叹了口气,自嘲道,“原本我都快望了原来的自己长什么模样了,这会儿记忆老深刻了!想忘都忘不掉了!”
楚烨笑着摇摇头,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一般人做梦,即便是梦见自己,除了自己的第一人视角,便是上帝般的第三人视角,也就是梦中自己所看不到的背后的那双眼睛。做梦的时候时常会进行第一人视角与第三人视角的转换,但绝对不会出现自己与背后的那双眼睛对视的局面。
试想一下,他也会觉得这样的画面令人发怵。
难道是因为她本身异于常人?
楚烨看了眼正手扶着额头苦闷着的郝芜侈,拿下她的手,亲了下她的额角,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亮我们便要出发了,再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
“嗯。”郝芜侈趴在他双腿上,觉得不舒服,又换了个姿势,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次日明,他们继续向北走着。几人心中很是庆幸,一夜下来风平浪静,并未发现周围有何异常。只是越往沙漠深处走,给饶感觉越是奇怪,至于具体奇怪在哪里,又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