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我们欠神女的,亏欠了别人,还回去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先祖自己欠下的债当由他们自己去还。我只知道,祸不及子孙!灭族?反正我们又不是为自己而活,灭了又如何!”
“姐!”
秦炙惴惴不安地目送秦雨夕走远,心中盘算了一会儿,拿出罗盘看了看中间的水银所走的方向,来到了沁香院楼下,罗盘中的水银开始四周乱窜。
“就是这儿了。”
他将罗盘收起来,为了防止秦雨夕来伤害郝芜侈,他干脆在楼下随便找了个地儿,守起了夜。
街角的一个巷子口,一个人影朝这边瞧了瞧,又朝沁香院楼上瞧了眼,当即隐进了巷子里,朝胤王府的方向奔去了。
这夜,郝芜侈望着屋顶上的洞发了一晚上的呆,直到边泛起鱼肚白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只是睡了才不到一个时辰,房间外面忽然嘈杂起来。
金玲也是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的,她揉了揉眼睛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郝芜侈翻了个身,“随它。”
不过金玲却睡不着了,耳闻吵闹声离她们房间愈来愈近,她心中不安,刚要开门去看,房门“砰”的被人一脚给踢开了。
“王爷?!”金玲惊得一时间完全清醒过来,正要进里屋去告诉郝芜侈,被楚烨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吓住了足。
楚烨迈开大长腿进了门,入了里屋,不动声色地停在了郝芜侈的床前。
不过……
他吃惊地望向屋顶上的巨洞,联想到了昨夜跟踪秦帜侍卫向他禀报的事,想必屋顶这个洞是那个将郝芜侈劫持的饶杰作。
他又看向床上困倦的郝芜侈:这个女人居然还睡得着。
昨夜因为太黑,跟踪秦帜侍卫并未看清被黑袍人劫持的女子的容貌,却看清了从他面前跑过去的金玲,而金玲唤那女子“姐”,
无疑,被劫持的定是郝芜侈了。
他之所以在听了她藏身之处的当时没有立即过来,是怕她受了惊吓休息不好。
可如今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他还是不打算叫醒她,而是轻轻揭开她的被子,弯腰将她抱起,朝门外走去。
只是郝芜侈经历了昨夜的事,总是睡得安稳,突然被人抱离了床,立刻便惊醒过来。
怀中的人儿忽然颤了一下,楚烨驻了足,低头看她。
“你、怎么是你?!”郝芜侈惊慌地四周看了一眼,一时之间摸不清楚状况,在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沁香院后,她立即从他身上挣脱下来,扶住屏风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楚烨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扫了一眼门口的一众壤:“都出去。”
于是所有人都听命退了出去,并顺手将门掩了起来。
“只要是本王想知道的事,谁也瞒不住。你以为你不藏在醉颜坊,本王就找不出你的藏身之处了吗?”他道。
郝芜侈一动不动地望了他片刻,尽可能地捋了捋思路。
究竟是谁?
难道是崇王?
见她眼睛忽然睁大,楚烨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本王这两日并未见过崇王。”“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