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定定对着自己看,郝芜侈微微侧脸质疑道:“我脸上……有花儿?”
林澐回过神来,装出一副极认真的模样,“我是在思考,你是怎么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抬手指了指湛蓝的苍穹。
“啊?额……我……被一阵风吹上天的,一阵……怪风!你看我,这么瘦,是吧?差点没摔死我!还好遇见了你!你就是我郝芜侈生命中的贵人!”
闻言,林澐受宠若惊地笑了,“你确实瘦。”
郝芜侈使劲儿地点了两下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送你去医馆吧?”
“没有,我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你再砸我十下也没问题!”
“真的吗?”郝芜侈将他拉着站起来,拍拍他的后背和前胸,抬着他的手臂拉了几下,“真的不疼吗?”
“不疼!”
既然如此,“行,那我走了!”
“哎!你要去哪儿?”
“沁香院。”
“沁香院?”林澐双眼瞪如牛目,“女儿家家的,你去那种地方作甚?!”
“今日是沁香院品鉴会的日子,定然是各路珍宝云集,去开开眼又何妨?”
“品鉴会?是哦,今日确实是品鉴会的日子,此刻应是快开始了吧!”林澐看看天色。
郝芜侈刚要走,林澐上下指指她道:“你进得去吗?”
“品鉴会的告示上说,参加者,不论男女。”
“我是说,你有腰牌吗?”
“腰牌?什么腰牌?”
“当然是品鉴会的腰牌,品鉴会参与者虽不论男女,可也是限名额的,有钱还不一定买得到。”
郝芜侈愣了,“告示上没说要腰牌啊。”
“此为惯例,皇城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里还需要写在告示上?”林澐打了个响指,“既然你想看,腰牌我来搞定,等我换身衣服!”
说罢,林澐便回房去换衣服了。
半柱香的时间后,郝芜侈跟着林澐来到了沁香院所在的那条街上。
她打量着手中一块写着“品鉴会”三个字的腰牌道:“厉害啊,这么快就搞到手了!”
“我林澐本事虽不大,可人脉广,这么点小事还是难不倒的!”
俩人正说笑着,郝芜侈忽然疑神疑鬼的放慢了步速。
一种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就在她背后,如影随形。
“你怎么了?”林澐见她不对劲,问道。
“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们?”
见林澐要回头,郝芜侈连忙道:“不要回头,往前走!”
两人迈着不快不慢的步子上了沁香院前的台阶,将腰牌递给守门的人后便入了门去。
郝芜侈松了口气,望了眼熙熙攘攘的人群,拉着林澐上二楼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径自灌了杯茶,方才的心悸才算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