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每年到这个时候都会骚扰边境,程炜从前打过几次,也和过几次,也坐视不管过几次。程炜即位第一年,便遇到了这个抉择,整个人愁的焦头烂额。
宿雨看他惆怅,心里想着机会来了,于是旁敲侧击问道。
“陛下,怎么如此愁苦,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还不是为了北边战事。”
“臣妾听闻,北狄又骚扰边境了,从前先帝在时,他们也常常这样,先帝有时攻打,有时和谈,有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陛下心里怎么想?”
“皇后觉得应该如何?”
“臣妾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不敢妄议朝政。”
“是朕问你的,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臣妾认为,可以攻打。”
程炜眯着眼问道“为何?”
“陛下如今刚刚即位,北狄明显是看准了这一点,趁着我们国内还乱着,想来捡个便宜。绝对不会浅尝辄止,如果我们坐视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就会食髓知味,得寸进尺,尝到甜头,甚至会大举来犯。如果我们和谈,他们会觉得我们国内有可乘之机,陛下是软弱无能之人,要么会提出十分过分的和谈条件,要么会不守信用,那些我们的钱攻打我们,所以只能攻打。”
“如果攻打,万一输了,怎么办?”
“输了也无妨,咱们还输的起。陛下刚刚即位,借此机会树立威信,国内也好,境外也好,要给他们威慑,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们明白您不是可以随意欺侮的人。”
“皇后言之有理,不过……”
“陛下有什么担忧?”
“该派谁来带兵打仗呢?”
“陛下心里可有人选?”
“没有,前朝的人我不敢用,我自己带的人,他们有多大本事,我太清楚了,可做将,不可做帅。”
“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那就不要讲。”
“可是……”
“逗你的,说吧。”
“臣妾想,陛下可以御驾亲征。”
“哦?你不怕朕以为你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