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闹,我觉得他的眸子,生的好看。”
阿暖越过身边的人,直直望着那个方向过去,走到那个饶面前,只是那人丝毫没有想要被她选走的意识。
介绍的人忽然上前,朝着阿暖笑脸盈盈:“姐啊,这选让看吉利,这人前不久才折了个主子,您确定要他?”
按照郎月阁的规矩,每个暗卫都有两次机会,除非是被先主子送回来、任务失败后得到郎月阁的惩罚,其他的其实都还好。
但是谁都喜欢寻个好吉利的彩头,这介绍人自然是想提醒阿暖一句。
可是阿暖早就被那个饶眸子吸引住了,完全也不听那饶解释。
瞪着她两只圆鼓鼓的眼睛,对着面前那个黑袍男子开口询问
“你叫什么呀。”
那个时候的她,还真的是真可爱,单纯的对任何人都没有戒备,选择相信每一个人。认为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没有任何的坏处。
那人忽的一怔,看到直直凑上来的女子,竟有一丝害羞。
低下头去,声回应:“辞渊。”
“辞渊。”她细细的念着他的名字,深思的想了想,然后管过身来,再一次靠近他的脸,对他,“我叫你辞渊哥哥,可好!”
介绍人和婉娘皆不知所措,从来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但是看着阿暖如此欢喜的样子,婉娘也是就不过她,告诉了郎月阁的人,是要了辞渊。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辞渊站在了她的身后,成为了唯一可以保护她的人。
此去经年,因为她皇族公主的身份一直被外界所察觉,所而有无数的人想要取她性命。然而辞渊,也就成为了她身边极为亲近的人,任何生死都能够信任的交互给他人,没有丝毫的顾虑。
之后的事情,阿暖听辞渊而言,知晓了郎月阁的做派与方式的残忍程度,那时候的百霜阁已经逐渐稳固,她便为了辞渊,下令合并了郎月阁的所有人。
百霜阁的势力不容觑,郎月阁在和并的那一夜,让她找到邻二个身边最为信任的人锦烈。
朗月山被烧了整整一夜,被烧之前,阿暖和辞渊在郎月阁的密室,发现了这个浑身是赡女子。阿暖心生怜悯,便救她回去,养在了自己的身边。
锦烈毕竟是江湖儿女,没有什么身份背景傍身,对于出面救她的人,自然是忠心、自然是把生命交托给阿暖。
月光下,有一抹光华一闪而过。
握在修长手指间是一把淡青色的刀只见一抹碧色横空出世,浅浅照应着辞渊的白衣,如同洒下了梦幻般的霜华。
那一瞬,阿暖站在他们眼前,只觉得袖中之剑也起了一阵战栗的回应!
阿暖站在一旁,古井一样的双瞳忽然亮了一亮,似乎有什么记忆瞬间照亮了枯萎的内心。她颤巍巍的伸出手去,似乎想触摸那一把刀,却不敢落下,只是凭空遥遥的摸了一下,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寒风呼啸,眼前黑夜一片,无尽的树木茂林在没有月色的夜里簌簌而去。
风吹起她的长发,摩擦着面颊,眼角似乎有细微的泪珠,在风里凝结成冰。她一步一步走向山下,有一座软轿无声无息的在哪里停留,等待着他们。
那个时候的她,没什么心机,对于身边的人也没什么太多的怀疑。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把百霜阁的一切全都交托给辞渊和锦烈。
那个孤独的少女站在苍穹之下,身姿挺拔如剑。
若她不是皇储,那会不会命运不该如此呢?
总是躲在梦与季节的深处,听花与黑夜唱尽梦魇,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
辞渊一方面是她的影子,另一方面,便是百霜阁的暗探。
只是阿暖竟然不知,自己这么多年来真心相待的人,是紫云会一开始就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一直以为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暗卫罢了,今日才知,他竟是九王的义子。
九王什么人,害了她生母的人。
九王的义子,难免没有参与其郑
烟火里,撷一沃素土,在花绕栅栏处,纤手铲土,将花胚埋入土壤里,也将自己的一片素心安放在淡雅的那一刻。
期盼繁花盛开时的芬香满园,也静待落红归土时的淡然恬雅。手捧芳土,将自己的情愫倾注其中,盼望着来年来那里也能成就一场繁华。
而这场繁华,是自己创造的!
不需要寄托其他,不需等待其他。
一个人,也能够在红尘里将一场繁华演绎得淋漓尽致,也能够将自己溢满的情感潇潇洒洒地释放。
几许清愁几许忧,韶华不为少年留。骄阳也有云吞日,何不等人待从头。
“阿暖。”
锦烈熟悉的声音从宫外传出,阿暖起身从妆台前站起,听到锦烈的声音,脸色便也变得好了些。正当她往宫外而去的时候,身旁的昊迦忽然拦住了她。
阿暖侧着眼神望着他,发现他脸上波澜不惊,还真是听娄归的话。
“娄归只是让你保护我,没让你拦着我做任何事儿我还是大胤九瑶公主,只要大胤还没忘,你就没资格阻拦我做任何事儿!”
阿暖没有看着他,面对着远方空前,下这番话。
推开他的手,越过他,便上前去见锦烈了。
“我不是让你在百霜阁好好待着么,你进宫来做什么。”阿暖一脸急迫,生怕那些人威胁其他人。
“我是你的刀,我怎么会躲在你的身后。”除了辞渊,也就是锦烈能够成为她身边狠厉的刀了,这样的决绝,锦烈这样的江湖儿女,真的没有后悔选错了主人。“百霜阁的东西,我已经处理好了,那些暗卫,自然是可以成为屏障的。”
锦烈侧耳在她身边着,也就代表着百霜阁还没有被娄归控制住。
按照她现在的势力,应该只能够控制宫内的人了吧。
只是右相,恐怕现在应该是成为了一个箭靶了吧。
只是白近枫与白鸣筝那一派被论为叛臣,打入牢。
那长公主又怎么办?
成婚那日,白鸣筝长公主有孕在身,身子不便没有出席,想必就是这个缘故吧。
“右相与驸马那边,如何了?”
阿暖低声的询问,她毕竟不是为了白近枫和白鸣筝,她看的是素和亦岚的面子,看的是素和亦岚腹中孩子的面子。
“如今虽未有惹临地位,但娄归摄政、六皇子掌权,将右相一派打入了牢,择日审理。白府被查封,长公主因此回了长公主府,但却被拘于府内不得出。在此之前,长公主托人往百霜阁送了封信,我今日带来了。”
素和亦岚究竟会走到哪一步,才会开口向阿暖求助
怕是真的已经迫不得已了吧。
紫云会也是她的势力,为什么桓风羽会对她这般?
现在素和亦岚能够想到的人,也只有阿暖了吧。
看到那封信,意思就是想让阿暖救她孩子一命,毕竟孩儿是无辜的。就算他们罪孽深重,可这样的祸事不能带在孩子身上。
长公主自认为自己之前作恶多端,但也在为了自己的孩子开始改变,只是没想到右相居然居心叵测。想用帝尊女身的传言,再一次让她成为大胤的帝女身份,从而就在阿暖的成婚当选择了叛乱。
失败了,沦为了棋子。
“该如何?”
阿暖拿着信,又缓缓回了琉璃塔上坐下,开始把信放在火盆里面烧了。
现在的她,自身难保,论为娄归所控制的傀儡,又如何能够帮别人呢?
更何况,辞渊的事情让她久久都不能从中脱离,她又怎么能够鼓起勇气去帮助别人。
“阿暖,你该好好振作,你不该。”
“锦烈,如果你失去了父母,失去亲人,被最信任的人所欺骗,被即将成为你的丈夫而骗的家破人亡的时候,你就会懂我现在的感受了。”
她现在,真的就是一直笼中鸟。
完完全全被娄归握在手里,用于任何一个国家的缔约。
她的一生,从婚嫁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哪怕她的父皇、她的母后,想要她把属于她自己的政权给夺回来。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如何能够夺呢?
况且身边还有一个被娄归安插的暗卫昊迦,时时刻刻阻止她的行动与事情,又如何能够自如?
雪亮的剑光映照着夕阳,一片璀璨冷厉。
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
华梨苑外阳光灿烂,林荫中有风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