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贵生一家到底没胆量闹。
说到底,他们自己做贼心虚,不肯确定苏小凤手中的碗里到底还剩下东西没,真要查出有什么,说他们没有害小凤之心,谁信。
小凤见他们同意了,就一块上三叔公家了。
三叔公一家正在说苏小桃和刘安的那档子事,看见小凤还有二哥一家过来,有些不明所以。
“老三。”苏宗明踏进门坎:“找纸和笔来,当年大哥多分给贵生的水田,现在我们还给拐子。拐子一家现在也可怜,这么多张嘴吃饭,自己又受了伤,我们要是再占着,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苏宗友一听,点头。二哥早该这么做了,让儿媳妇进屋拿了笔和纸。
小凤听着苏宗明的话,嘴角扯了扯,这会说的倒是好听。
按了手印,又是三叔公一家见证的,也就是说,本来该分给他爸头上的二亩水田,又回到了手上。
见小凤拿着纸,马冬花提醒:“小凤,水田你也拿到了,你手上这碗?”
是不是该摔了几字没有说出声。
三叔公一家齐齐朝小凤手中的碗看过去,心里升起疑问,小凤一直拿着一个碗干什么?这个碗有什么问题?
小凤翻过来看了一眼,随意答:“噢,你说这碗呀,这碗是我从厨房随便拿的一个。”
马冬花呼吸一紧:“你不是说……。”
“嗨,不知被谁收起来了,我没找到,就随便拿了一个。”随手一扔,铛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确切的说,是苏小桃把碗收了起来。苏小桃一进屋,就把碗收拾到脸盆里去了,至于苏宗明为什么没有发现,她就不知道了。
经小凤这么一提醒,苏宗明才想起,小桃好像是在桌子上收拾了一会,
他刚刚的重点都在小凤手中的碗上,愣是没想起来。
苏贵生的脸色直接铁青,这个死丫头,上了她的当。
她手上那个碗根本什么问题也没有。
“你们怎么了。”三叔公看着二哥一家人的脸色,狐疑顿起:“这个碗有问题?”
“也没什么。”苏宗明想生气但这事该怪谁:“家里不是熬了鸡汤吗?想让小凤喝点。”
所以鸡汤跟碗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的确,二叔公今早的鸡汤特别好喝。”苏小凤红唇勾起,满脸的春风得意:“六爷说中午请我们一家吃饭,二叔公,三叔公,我就先过去了。”
看着小凤走路带风的身影,马冬花恨不得眼里射出个刀子,死丫头,也不知从哪里学的,跟只狐狸一样。
三叔公也不想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二哥一家这么爽快就把手里的水田还了回去,不管怎么样,到底是好事。
苏贵生一家回到家,看着桌子上还剩下的半锅汤,气的苏贵生直想砸了。
“爸,你说你,碗收没收你不记得吗?白白让小凤那丫头把我们算计了。”马冬花当即把这事赖在苏宗明身上。
“我当时也是被她吓糊涂了。”苏宗明脸色讪讪:“我一辈子老实本分,哪里听得警所二字,一听警所二字,就浑身发软。”
“我看你就是老糊涂了。”马冬花走进厨房,把碗筷收拾的咚天响:“平时有点酒喝,什么事都往外说,你这下高兴了吧,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家里的两亩水田没了。”
足足两亩呢,想想肝脏都是疼的。
苏宗明自知理亏,不敢再吭声。
苏贵生心中也烦燥,对着苏宗明吼道:“爸,你以后没事少喝酒,看看这事整的。”
苏宗明垂着头默默的回自己的房间去。
他,他——。
苏小凤心情不错的朝上河村去,看着路边的青菜果蔬,不时的哼着小调。
他爸已经拆好线,正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小凤手中拿了一瓶辣椒酱过来,苏老拐的嘴角扯了扯。
“丫头,过来了。”六爷正在杀鸡:“看到这只鸡没有,我足足养了一年,马上就要下蛋了。”
小凤这是第一次进来。
上次来叫六爷看诊,只在外头看了一眼,进来才发现,六爷的这个院子收拾的很不错。院子里错落有致的种着部分药草,还停了一辆车子,一辆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