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扶不上墙,机会都送到嘴边,竟然都把握不住。要不是现在晋桓帝不打算选妃,她哪里至于这么费劲心思。
想到选妃,靠坐在软榻上的太后眼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谁说晋桓帝不打算选妃便没有法子了,这可由不得他。
话说晋桓帝差人把君卿送回以安宫后,自己也便回了文禄殿。这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积累了不少的事儿,他也得尽快处理。
这朝堂裴楼的势力他换了不少,京都暗桩更是被他拔除大半。裴楼损失惨重,许是知道晋桓帝开始没有耐性,近日不敢作妖。云炎近日又无大事发生,奏折所报之事皆是容易处理的事,只一件处在边陲的大月国这几日颇有躁动不安之态。
大月骁勇善战,不论男女个个都擅长骑射,但所处地方却极为偏远,物质匮乏。当时正的云炎正处于衰弱时期,地广物博,兵力却不强盛。大月自然眼红,直接进犯。初战云炎便节节败退,最后还是作为不受宠皇子的晋桓帝力挽狂澜,打退了大月,还签了二十年和平条约。不想期限未过,大月竟然固态萌发。
大月来势汹汹,奏折则希望陛下能在边陲曾派兵力,以防不测。
晋桓帝自然应允,派了信得过的人调集了京都附近的将士前往边陲。
他并未将大月国放在心上,手下败将,能打退一次也能打退第二次。
一直到半夜晋桓帝才把手头上的事物处理完,他看了眼窗户,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卿卿今日胃口如何?”光顾着批阅奏折他都忘了去以安宫与君卿用晚膳,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用膳。
原川按捏着晋桓帝疲惫的肩,为他解乏。“回陛下,听宫人说小主子胃口与之前无意。只或是小主子贪凉,用完膳便叫人把美人榻搬到院子,不肯在寝殿休息。”
炎炎夏日也就罢了,院里乘凉也是美事,这可是深秋,衣裳都加了好几天,此时再贪凉可就是受罪了。
晋桓帝不放心,就算这个时辰君卿可能已经睡下了,他也要亲眼看看,起身。“去以安宫看看。”
原川正想着这事儿呢,当即就往外走准备轿辇。
很快到了以安宫,今儿可是奇了,这个点以安宫竟然还没锁宫门。
进入其中,院子却没有什么美人榻。再抬头寝殿更昏暗,只隐约瞧见点昏黄的光。
这是已经睡下了。
晋桓帝本不欲打扰,这时眼尖的小木子却走了过来。
“见过陛下,陛下可算来了,晚膳时主子可一直念叨着陛下呢。”
实际君卿只是在晚膳时没有见着另一人,疑惑问了句,得到了晋桓帝事务繁忙的回答便没有再问。小木子说这话也不算错,不过是夸大一些罢了,他本意是讨好晋桓帝,让晋桓帝知道君卿心里一直记挂着他。
可言语间却有些欠妥当,透露着丝丝的不满。
晋桓帝还没说话,原川却已变了脸色,晋桓帝可是天子哪里能让一个奴才在面前撒野。
“大胆,陛下一直忙于政务,但现在粒米未沾,哪送得你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