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桓帝丝毫不意外,冷笑一声。“巴不得朕出事却只敢像阴沟里的老鼠的,还能有谁。”
“那陛下,我们……”原川看着晋桓帝,只等晋桓帝命令便立即下去行动。
裴楼是辅佐先帝的老臣,又对新帝有从龙之功。朝中一半都是他的门生,这人啊,权利一大,野心也就大了。竟然妄图挟天子令诸侯,可以晋桓帝不是被驯服的兽而是一匹野狼。见掌控不了晋桓帝,裴楼这匹夫竟然生了弑君的念头。这几年他小动作不断,晋桓帝也断了他暗地不少的势力。
一颗参天大树是不能顷刻就被连根拔起,只能先斩断它的枝丫,削弱它的长势,之后断掉它的肥料,在其没了依仗之时一举连根拔起。
“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人在京都死于非命,刑部侍郎却不管不顾,尸位素餐。”这刑部侍郎正是裴楼的得意门生,经他一手提拔,两年就爬到刑部侍郎的位置。在背地里不知道为裴楼做了多少的阴损的事。这人处事也算滴水不漏,一直没有机会除掉他,而现在机会送到晋桓帝的手上了。
原川会意,“奴才明白。”
晋桓帝垂眸,看着缠在他身上的白蛇,冷锋的眉眼顿时柔和下来。“去寻一盏绘有蛇形花纹的花灯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原川顿时也褪去一身的冷肃的气息,笑眯眯地道,那圆润和善的脸仿佛刚才的肃杀都是幻觉般。
原川刚离开一会儿,吃饱喝足的君卿便恋恋不舍地抬起头,离开之时还十分不舍地用蛇信舔舐伤口,不放过分毫血沫。
君卿小小的打了一个饱嗝,显然是十分满足的。浑身都是精纯的龙气,她的脑子都晕乎乎的,跟喝醉酒似的。
她半眯着眼,凭着感觉就顺着熟悉的气息往晋桓帝身上靠。
平日极不喜欢酒气,如今倒像个小醉鬼般,晋桓帝点了一下君卿的头,“哪里是什么祥瑞啊,朕看你这样分明是个妖精才对。”
君卿被戳了一下,莹白的脑袋晃了晃,更加晕乎了。却坚持着往熟悉的气息上靠,仿佛只有到了熟悉的地方才会心安。
这次晋桓帝没有再捉弄它,却也没有上手帮忙,只含笑看着君卿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往前探着脑袋,直到把莹白的脑袋搭在他的肩上才安分下来。
晋桓帝也没再闹它,指腹从它的头顶滑到背脊,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原川捧着一盏绘制着白蛇的花灯回来,更难的是白蛇的额头还绘制着莲花金纹。蛇类本不如花草鸟鱼等受欢迎,相关的花灯自然很少,更别说还要找出一盏很君卿相似的,更是难上加难。这还是原川出高价让人老板现做的。
晋桓帝看了一圈花灯,特别在白蛇的金纹上多看了两眼,这才满意开口。“做的不错!”
他捏了一下君卿胖嘟嘟的身体,“卿卿,醒醒!”
君卿莹白的尾巴懒懒地动了一下,丝毫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晋桓帝托起它的脑袋,挠了一下它的下颌。“卿卿,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