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楼继续道,“因为陛下自生下来便得了一种狂躁症,这种病症一发作便会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只会杀人的疯子,一直到精疲力竭。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病只会也来越严重。这种病发作是不定时的,而鲜血就是诱因。这也是先帝一直不喜欢陛下的原因。”
所有臣民都以为先帝不喜欢陛下,其实不然,先帝惊艳于晋桓帝的才能,却更惧怕他的疯狂。他不是不与晋桓帝亲近,而是不敢。说开好笑,一个父亲竟然惧怕自己的儿子。
裴柯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止不住地好奇。“既然如此,那为何先帝还会让位给陛下?”
闻言,裴楼笑一下,那笑隐在黑暗正让人头皮发麻。“因为朝中凡可用的皇子都被屠尽,剩下的都是无能之辈。除了晋桓帝,先帝已经无人可选,也不敢再选。”
裴柯不由想到晋桓帝登基那日血流成河的场景,浑身不由一颤,那双杀红了眼的眸子,如今还不时让他夜半惊醒。
“所以爹您是想让他发疯,让他失去民心。”没有人愿意让一个杀人的疯子做帝王,哪怕这个疯子能让他能生活地更好。这个消息被隐瞒地很好,如今所有百姓都感恩着有晋桓帝如此宅心仁厚德才兼备的帝王。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一直崇敬的帝王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他们还会不会心怀感恩,
裴楼没有回答,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爹爹,您也别太辛苦,早些休息。”裴楼没有明确回答就是默认了,裴柯你扫最开始的慌乱,怀着无上权利力量即将在手的希冀下去了。
圆月当空,万物归于平静。
在山林之中的空地上,摆放着十几顶营帐。在最大的营帐内,各种用具一应俱全,在案几上放着文房四宝和一个雕刻花纹的匣子。
匣子是盖好的,却是这时,匣子缓缓打开,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孩子拉开。整个过程很慢,因此没有一点声响。
匣子被打开,露出满满一匣子的珍珠宝石。而在最上面的是一颗椭圆的圆球,它周身比珍珠还白。此时和珍珠放在一起,珍珠都变得灰暗。
然而下一秒惊人的事发生了,圆球好像有了生命。它跳下匣子,从桌子中央滚到边缘,就算到了边缘也没我听下直接落了下去。
破碎声或者重物落地的声音都没有响起,圆球安然无恙地落在地上,然后继续向前,靠近中央的大床。直到距离床边一步的距离,床上的人皱眉翻了个身。
圆球不动了,转了方向,往屏风的位置滚去。屏风上放着晋桓帝换下来的衣服,以及身上的装饰物,比如他自小佩戴的玉佩。
圆球显然为玉佩而去,她滚到玉佩的下方,也不知做了什么。玉佩突然掉了下来,刚好落在它的旁边。圆球往前滚了滚,身体与玉佩相接触。
无形的白色光芒流向圆球,圆球身上逐渐浮现白色的光,过了一会儿白色的光似乎变成了淡金色。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光芒便消失了。
圆球像喝醉了般歪歪扭扭地原路滚了回去,躺在匣子里连盖子也忘了关。
翌日。
原川收拾东西准备回京,发现匣子居然打开了。东西没少也没多想,盖上匣子收好。
大约半天时间,一行人就到了宫门口。
宫门口也是乌泱泱地站着一群人。
“恭迎陛下回宫!”以皇后带头,一众妃子跪了一地。
晋桓帝翻身下马,“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