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武真会说话,哄的爷爷开心死了!”
周俭泊笑着笑着,脸色逐渐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唉!真希望你永远都别长大,等你踩进了大人的世界,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与痛苦了。”
“爷爷你说什么?小武怎么听不懂呢?”郭玄武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明白烦恼与痛苦从何而来。
吃完饭,周俭泊在桌子上铺了一大块布,提笔蘸满了墨,在上面一挥而就,写了一个“義”字。
“小武,你认得这个字吗?”
“怎么会不认得?不就是个‘义’字嘛,这也太简单了!”
“嗯,那你懂得这个字的含义吗?”
“当然懂啦!就是说做人要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说到做到,为国为民舍小取大嘛!”
“不错!解释的很好!”
周俭泊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又叹道:“唉!杂家就是因为这个义字,装疯卖傻了三十年啊!”
“这是为什么啊?”
周俭泊将笔递到了郭玄武的面前,笑道:“来,你也写一下这个字,注意,要上下分开来写。”
“哦。”
郭玄武接过笔,从上至下将“義”字分成了三部分,写完以后,郭玄武呆了!
只见布上写着“我,王,”三个字。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成了自己骂自己是王了?”郭玄武吓了一跳。
周俭泊淡淡的一笑道:“小武,记住杂家的话,等以后你长大了,不论是官场沉浮还是闯荡江湖,做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根筋戳到底,要随缘而变,这个‘义’字,也要因人而异!”
郭玄武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拍着小手笑道:“我明白了!等我以后长大了,对待忠义之人,那就要义薄云天,万死不辞,对待渣渣,那就玩死他们!”
“咯咯咯咯!说得好,杂家就是这个意思!走,咱们再去练练步法……”
第七天的夜晚,子时刚过一刻,银盘似的月亮高挂在空中,银色的月光笼罩大地,清冷的道观院内,一棵千年榕树矗立在东北角,巨大的树冠有如华盖一般,茂密翠绿的树叶蒙上了一层银色的月光,好像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微风轻拂,熠熠生辉。
老太监周俭泊手持一把精钢长剑站在院当中,身旁则站着郭玄武,手里拿着一把小木剑。
周俭泊此刻看上去精神焕发,但双目已呈死灰色,此乃是油尽灯灭、回光返照的现象。
“时间不多了,我也该走了。”周俭泊心里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