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情况不对的,苏暖暖拉起旁边正在惊讶中的清儿撒腿就跑。
当祁王起身再去寻找人群中的人影时,却再也寻不见了。
一旁的大臣官员见到祁王殿下摔下了马,也连忙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纷纷向前问候。
“祁王殿下,您可有摔伤?”
祁王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又转身将惊了的马安抚下来。
翻身上马,人群如没有见到刚才那一幕似得,重新沸腾起来。
苏暖暖拉着青儿一路狂奔到了马车边,躲进马车里。缓了许久,苏暖暖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神来,若是自己晚跑一步是不是现在就已经脑袋落地了?
“小……小姐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呀?”
“哇,清儿你没有看到吗?刚刚他要杀人的眼神。”
苏暖暖连说带比划,瞪着眼睛咬着牙。
“额……小姐去,祁王殿下好像压根就没有给我们眼神啊。”
苏暖暖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和清儿倒了两杯茶,一口吞下。随后拍拍清儿的肩膀,说到。
“那就对了。你看看他的眼神凶恶的,我透过他的后脑勺我都看到啦。”
“啊!这么恐怖!!”
清儿恐怖的并不是祁王的眼神,而是她在想苏暖暖是怎么通过后脑勺,是怎么看到祁王殿下的眼神的。
这种事情想想就恐怖,苏暖暖觉得自己以后没有再出门的必要了。
“简直出门没看黄历,清儿我说什么来着?祁王殿下和我简直就是……八字相克呀!我出门的时候就有预感,遇见他没好事。……”
苏暖暖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清儿在旁边静静的听着。马车缓缓地行驶在旁边的小道上向丞相府驶去。
另一边祁王的军队已经走过了城中的大道,相继而来的是?夷国的使臣。
就这样长安街一直从午时热闹到天黑,此时宫中已经都火通明。
大殿之上,各个官员以及家眷已经全部到位。苏暖暖则抱着自家小妹躲在小角落里偷吃水果。
其实苏暖暖对这种大型的宴会并提不起兴趣,以前的小说看的,多总觉得宴会中不过是些勾心斗角罢了。
反正苏暖暖不想做这些费脑子的事情,还不如多吃些东西实在呢。
苏暖暖正停留在自己的思绪中,怀中的小人儿突然抬头问道。
“阿姐,今日一早我听姨娘与大娘谈话。说阿姐也到成亲的年纪,所以打算为阿姐指一门婚事。”苏沫儿口中含着吃食,不清晰的说着。
苏暖暖吃的正起劲,冷不丁听苏沐儿说起这种话,一下子噎到了自己。
“咳咳咳……沫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苏暖暖知道在这种时代女子十五岁及笄时便要指派人家成婚。
可苏暖暖到底是个现代人,总觉得花儿一样的年纪就那么嫁了,整日留在那小小四四方方的庭院中。
想想就觉得憋屈,反正她苏暖暖是定然不会就这么出嫁了的。
“阿姐,沫儿没有胡说!……”
两人说的正起劲,一旁却来一位不速之客。
“哟,这不是苏大小姐吗?”
郁流烟撇了一眼,苏暖暖不屑的说道。郁流烟打心底里就没有看得起苏暖暖,她就不知道这个病秧子哪里比她好了?
京城第一美人落在她身上也就罢了,第一才女却也要落在她身上。
郁流烟心里的嫉妒,可是母亲教育过她,越是在外人的面前就越不能表露自己心里的嫉妒。
一定要想方设法让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身败名裂,这样才是对那个人最狠厉的惩罚。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郁小姐啊。”
苏暖暖拍拍手上剩下的渣沫站起身来。
“郁小姐去寺庙相亲完了?可指派了哪家的婚事啊?说来我听听。”
苏暖暖不以为然地回怼着,她自己并不想惹麻烦,可有的时候麻烦就是自己往身上贴,那有什么办法呢?那就只能怼回去喽。
苏暖暖是真的想不明白,郁流烟有什么可好豪横,区区尚书之女她可是丞相之女。
她真的怀疑郁流烟没有脑子,成天在外面惹是生非,也不怕哪一天惹的些大人物,她爹把她逐出家门。
“你……苏暖暖你有什么可骄傲的?就你那身子骨还能活几个年头?”
“哇,郁小姐你为你自己积点口德吧,也不怕我百年之后化成冤魂回来找你呀!”
郁流烟听她这么说心里确实犹豫了一下,就前两日,她在寺庙中说神灵会对她有抱怨,晚上要来报复她。
吓的郁流烟愣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好觉。
“呵!苏暖暖咱们走着瞧。”
说罢,郁流烟转身向人群中走去。
“啧啧啧,我真的不知道这女人脑子怎么想的,她是太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