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多为玉石、黄金、宝石等制成的首饰。
刘希夷面带愧色,“再说,我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哪还能要您的东西。”
宋母拍拍她的手,“你不是给我带茶叶了吗。你人来啦,我就已经非常高兴了。”
刘希夷仍然摇头,不肯要。心里十分愧疚,宋妈妈对自己这么好,可自己还联合宋悠然骗她。
宋悠然瞟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淡淡地说,“妈,这些东西她不会喜欢的。再说,她要是喜欢我送就行啦。”
宋母白了他一眼,“你送的,跟我送的,能一样吗?”
宋悠然不动声色道,“她应该挺喜欢墙上那几幅画的。”
刘希夷赶紧捂住他的嘴,矢口否认,“没有,阿姨你别听他胡说。”
宋母赞许道,“有眼光,那些画都是出自山水画名家之手。去选一幅吧!”
刘希夷对艺术收藏品的价值不怎么了解,只是记得画上的落款处的名字是陆恢、钱松岩等。
“阿姨,真的不用。”刘希夷暗暗掐了一把宋悠然。
宋悠然坐正身体,“妈,你就别勉强她啦。那画儿她收了,也会觉得烫手。”
宋母,“那这好不容易来一次,总不能什么也不要吧。”
宋悠然,“我去瞧瞧。”
没一会儿,宋悠然从宋母房间拿出一把团扇。递给刘希夷,“这个你应该喜欢。”
那是一把双面苏绣团扇,扇面绣的是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正在与蝴蝶嬉戏。针线细密,不露边缝,针法的灵活运用,使得绣出的小猫活灵活现,极为可爱。
“一针绣出烟雨迷醉,一针隔山眼媚”的苏州刺绣与“清风任动生,娇香承意发”的苏州团扇在收藏界,有“软黄金”之称,价格堪比黄金。
刘希夷接过团扇,细细玩赏。栩栩如生的小猫,让她惊叹不已,“这也太逼真了吧,不仅毛色分明,还带有蓬松的感觉。”
宋母笑着说,“那行,就这个吧。”
刘希夷为难地看向宋悠然。
宋悠然点点头,示意她收下。
刘希夷不知此扇是苏州高级绣娘(俗称凤娘)所绣,价值不在那些首饰之下。只以为是一件普通的精致物件。
便不再推托,“谢谢阿姨!”
“没事儿。”宋母摆摆手,又犹豫道,“不过,这个寓意会不会不太好?扇—散。”
宋悠然,“哎呀!妈,你别信那些。”
宋母一拍膝盖,说道,“哎,行!你们收拾完,早点休息啊。”说完,就抱着那堆东西回房间了。
刘希夷躺在床上,对那把团扇爱不释手,手指轻抚着扇面,一针一线穿梭而成的小花猫如此活灵活现,那绣娘的手得多巧啊!
宋悠然推门进来,见她看得入迷。
“这么喜欢呐?”
刘希夷欢喜地点点头,“你有小黑,我也有小花。”
又抬头问道,“你的腰还疼吗?”
宋悠然眼珠一转,手扶着腰,“疼!”
刘希夷翻身起来,睡到地上,拍了拍床,“今晚,床归你啦。”
宋悠然摇头,“让女人睡地上,自己睡床上,我可做不到。”
刘希夷,“你不是有腰伤么,情况特殊。”
“不行!”宋悠然仍旧不同意,他又说,“其实,我们可以一起睡。反正床那么宽,昨晚我们不就互不影响吗。”
刘希夷当即回绝,“不行!”
宋悠然无奈地耸耸肩,“那就没办法咯,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轻轻踢了踢刘希夷的脚,“让开,让开,我要睡觉了。”
刘希夷躺着不动,思忖一阵儿后。爬起来将铺在地上的被子折叠成三十厘米高的长条状,放在床的中间。
“你睡那边,我睡这边。谁也不许越过这条三八线。”刘希夷指指床中间的被子。
宋悠然哑然失笑,三八线,久违的名词。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你想想看,冯羽微那样儿…”宋悠然边说边用双手比划‘大小’,“我都懒得理她,你这样儿的,我就只能把你当兄弟。”
刘希夷气得火冒三丈,抄起枕头就砸过去,居然讽刺她胸小。
“冯羽微只不过是想钓钓鱼,拍点照片,为她所用罢了。你以为,她还真要爬你的床啊!”
宋悠然躲闪开,“哟!还挺聪明的嘛。”
刘希夷,“哼!”
宋悠然将地上的枕头拾起,递给她,“来,让你打,消了气好睡觉。”
刘希夷接过枕头,往床上一摔,躺回床上继续把玩扇子,不去理他。
宋悠然也躺了下来。
刘希夷手机振动了两下,她拿起一看,是佳佳发的信息,问她国庆节有没有时间。她这才想起,老妈上午给她打电话,问她中秋节回不回家,她说要看能不能请到假。现在,决定她是否能回家过中秋的人,正躺她旁边呢。
“那个…我…”刘希夷翻身,面向宋悠然那边。
宋悠然也侧身面向她,被子挡在中间,看不见彼此。
宋悠然,“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刘希夷,“我中秋节能不能请几天假?”
宋悠然拒绝地很干脆,“不能!”
刘希夷眉头微蹙,“为什么?你算算,你欠我多少假啦!”
宋悠然,“你回去干嘛?”
刘希夷,“我…我妈让我回去相…相亲。”这确实是她老妈的意思,她妈说她都快二十七了,还没男朋友,再下去就成老姑娘了。
宋悠然的手紧了紧,冷然道,“我不准假。”
其实,刘希夷也猜到如此,这假请不来。
宋悠然的思绪混乱,相见相闻不相亲!
刘希夷对他的情愫,他分毫不知;他对刘希夷的感情,刘希夷又何尝知道。
他们只是暂时没看清楚,自己对彼此到底是友情多一点还是爱情多一些,而不敢轻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