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轻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合同。
看完以后,梵轻抬头看向黎锦之,“既然如此,我答应了,黎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个人谈了以后,此时也快中午了,梵轻道,“黎先生不如留下来一起吃午餐。”
黎锦之点头,“好。”
一边的助理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就当自己是一个背景板,从昨天他就觉得自家大老板有些不太对劲。
今天看见面前这个女人,他终于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
晚上,梵轻坐在二楼卧室的窗户前,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看着白天黎锦之递给她的合同。
这份合同写的可谓是中规中矩,而且如果两家联合起来,必然是双赢的局面。
手表这种东西在外滩,可是奢侈品的代言,现在凡是家里有钱的公子,哪个人手上不戴着手表,来表示一下自己的身份。
想起白天人的模样,梵轻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
她这次想玩点不一样。
梵轻一口气喝完红酒,脸色有些微红,这个身体的体质很差,不能喝酒。
梵轻打了一个哈欠,把酒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上床睡觉。
……
“什么,没有梵轻这个人!”方兰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佣人。
佣人点了点头,“对啊,小姐,那赵思远就是一个穷学生,没有父母,只有叔叔婶婶,家里开着一间裁缝铺子,而且也根本就没有梵轻这个人。”
方兰一下站起来,表情变得很难看,“这不可能,赵思远有一个童养媳,名字叫做梵轻。而且,你…你刚刚说赵思远家里很穷?”
佣人有些不了解自家小姐,为啥情绪这么大,难道是因为那个叫赵思远的,骗了自家小姐?
“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听他家裁缝铺旁边的那家包子铺老板说。赵家是八年前搬过来的,于是就花了所有的钱买了一家铺子,但是铺子里的生意并不好,那赵思远也的确是学生没错,不过他并没有什么童养媳。”
方兰抿嘴,然后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好的。”
方兰一个人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这怎么可能呢。
赵思远的家庭虽然不说有钱,但也是殷实人家,家里做的是旗袍生意,工厂里还有十几个工人。
赵思远是少爷,他的童养媳是太太,然后家里还有一个管家,一个婆子,哪里来的什么叔叔婶婶?
方兰心突然有些慌,她爱了赵思远那么多年,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自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她要努力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上战场,绝对不会。
还有梵轻,方兰微微咬住下唇,她这辈子最忘不了的就是梵轻。
在她被那群人俘虏了以后,转过好几次地方,就在她临死前的前几天,有一次无意中从二楼的窗户缝隙里看见下面热闹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