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九月听得有些懵。

“也就是说，虽然维C的确有这种功效，但是距离明隐的要求相差太远，所以实际上基本上或者也许大概可能没有什么用吧。”陆羿咂咂嘴感慨道。

“你胆子可真大啊，难道不怕明隐报复你？！”九月惊道。

“当然怕了。”陆羿从心道。

“快走！”九月急忙道，“到了早上，明隐知道血菩提无效可就糟了。”

陆羿摆摆手，“放心，我们还有时间，我看了晚霞和夜里的云彩，俗话说「云彩走朝西，骑马披蓑衣」，这段时间应该阴天有雨，明隐想试验血菩提的功效恐怕得多等几天了。”

“有这时间，我们早就回到浮城了。”

陆羿嘴角闪过一抹哂笑。

九月却还是紧张得四下眺望一阵，生怕明隐从哪个角落窜出来。

还好，夜色笼罩的山林很是静谧，没有啥异样……

“先前一直没有问清楚，鬼方到底是什么组织，和幽穹又有什么仇怨呢？”一旁陆羿又开口问道。

“说起来，鬼方和幽穹一样，都是炼劫师的组织，他们的势力范围在边荒西北，和幽穹之间以一道河谷分隔。”

九月晃了晃腰间的灵玉葫芦，说道：“你应该还记得我提到「劫晶」，要凝聚劫晶需要一种特殊的灵玉宝石，而河谷中便出产这种灵玉，幽穹和鬼方都想将灵玉矿脉收入囊中，因此不可避免地经常发生争端。这段时间鬼方行动稍稍有些收敛，之前时候隔三差五便有争杀呢。”

“那这三个鬼方的家伙还有我们之前遇到的鬼方赫猛，应该不是为灵玉来的吧。”陆羿回忆着问道。

九月想了想，也点头道：“恐怕鬼方有什么阴谋，难不成是在找什么人？”

陆羿不置可否，“没有线索，现在多想也是无用，还是赶回浮城，早些避开明隐为妙。”

九月点头，“我现在好像能看到晒太阳时明隐错愕愤怒的模样，呵呵。”

“没办法啊，不这样，咱们三个恐怕都会没命的。”陆羿摊摊手。

“对了，幽穹里还有普通人么？”陆羿想到了坐在后面的阿罗，好奇问道。

九月白了陆羿一眼，“当然有了，清洁卫生准备饮食等众多杂务一向是由普通人去做的。”

陆羿心中了然。

炼劫师已经觉醒了超凡的力量，这些杂活不屑干，自然由普通人去办了。

他扭头看了看一直保持沉默的阿罗，心里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有一种拐卖童工的味道。

陆羿又想起了鬼方那个肌肉男，杀人时出手狠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像是屠鸡宰鸭，心里似乎完全没有负罪感。

“炼劫师对待普通人的态度是不是都很轻视，还是只有鬼方如此？”陆羿问道。

九月叹口气，“不仅鬼方，几乎所有的炼劫师都保持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因为他们觉醒了远超普通人想象的力量。”

“嘿，就是说大都忘了本了，忘了他们也是从普通人过来的。”陆羿嗤笑着摇摇头。

很快，陆羿扭头看向九月，“你呢，我怎么注意到你对待阿罗的态度却很好。”

九月微微咧嘴而笑，但笑得并不轻松，“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更何况我也是个孤儿，人同此心，所以我对阿罗有一种天然的同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