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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500”。
想必这就是燕大侠所说的小妖了吧?许仙思索着,嘴上挂上了笑意:还好,在我处理范围之内!
“走吧。”许仙转身,既然是小妖,自己也没必要抢燕大侠的风头,等燕大侠制服了这妖怪自己再问问法术的事情就好了。
三人先是到了中间的佛殿拜了一拜,才去动手收拾出一间厢房住下。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半夜,宁采臣困得不行,开口问道:“我说燕大侠,丑时都快过了,您说的妖怪还来不来啊?”
燕赤霞抱着那用布包裹的长条物体靠在柱子上假寐,听见宁采臣的话,睁开一只眼睛,笑道:“这房间里有三个大男人,阳气太重,妖怪哪敢进来?你若是想看,只管自己出去便是。”
宁采臣拂袖而起,冷笑道:“我这些年做账房四处收账,莫说是走夜路,睡在坟地里也是有的,你想吓住我?”
说着,宁采臣便推门而出。
许仙坐在一旁借油灯的光亮看书,见宁采臣出去,只是看了一眼,并未阻止,这也是二人赌约的一部分。
宁采臣推门出去,此时月上中天,万里无云,月光照的院里亮堂堂的。
宁采臣见此情景,更加不怕,向兰若寺前院走去。
行至前院,只见月光下,树影微摇,一片寂静祥和,宁采臣不仅吟道:“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可惜可惜,汉文兄未与我同出,无缘见此美景!”
话音刚落,一阵凉风吹拂,宁采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只听得“啪”的一声,吓得宁采臣一激灵。
定睛一看,原是槐树上一块木牌被风吹落。
“哪有什么妖怪,不过是世人自己吓自己罢了!”宁采臣摇了摇头,一边自嘲,一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木牌,借着月光,仔细一看,那木牌一面写着:
“聂氏女小倩”。
还有两行字模糊不清,宁采臣又翻过另一面,上面是生辰八字。
“这生辰帖好生奇怪,哪有分两面刻的?”宁采臣敲了敲木牌:“这是……柳木?这哪里像生辰帖,倒是更像灵位了,不知是哪个不上心的人做的。”
“公子……”
就在这时一个清幽的女声自宁采臣身后响起,吓得宁采臣直接把手里的木牌扔了出去,一边大叫,一边手脚并用地朝大槐树爬。
“公子!”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宁采臣一手扶着大槐树,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子,再往下一看,那女子脚踏实地,在月光映照下还有影子,宁采臣这才放下心来,喘着粗气道:
“姑娘,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那女子见宁采臣这幅模样,不由得捂嘴一笑:“我哪里知道公子这般胆小。”
这一笑,看得宁采臣竟是痴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道:“非也非也,并非是在下胆小,实在是,在这荒郊野外,又是大半夜的,你一个如此美貌的姑娘突然出现,我怎么可能不多想?”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我在这儿住了快半个月,你突然住进来,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你一个人在这住了半个月?”宁采臣惊讶道:“你一个姑娘家为何……”
那女子眼圈一红,道:“若没个难言之隐,又有哪个清白女子会住在这里?”
“姑娘你别哭啊。”宁采臣哪里和女人打过交道,一见女子要哭,立马慌了神:“你有何难言之隐尽管对我说,在下……在下有一至交好友,名叫许汉文,乃是临安第一聪明人,他一定有办法帮你!”
“噗……”女子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忙用手帕捂住嘴巴:“你这人好生奇怪!是你要帮我,还是你朋友要帮我?好像你自己没有半点本事一样!”
宁采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下的本事同汉文兄比起来那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对了,姑娘你究竟有什么困难,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
“小女子名叫聂小倩,乃是河东人士,因家父要往淮南路出任一县令之职举家前往,不料半途遇到一恶贼……”女子说到一半,又哽咽了起来:“那恶贼为了财物谋害了我爹娘,还想辱我清白,若非我爹拼死阻拦,只怕我也……”
“姑娘莫哭,此等恶贼,必受天谴!”宁采臣安慰道:“不知那恶贼是何模样?等天亮了我就保护姑娘去报官,定能抓住那恶贼!”
“那恶贼……”聂小倩回忆着:“他长了一脸大胡子,背三把兵器,说话有秦地口音……”
话没说完,却见宁采臣一脸惊愕:“姑娘!那恶贼可是叫燕赤霞?”
聂小倩奇道:“你怎么知道?”
宁采臣大惊,叫道:“不好!汉文兄还和他待在一起!”
说着,头也不回地朝后院厢房跑去,只余聂小倩一脸戏谑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