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晖殿
“你们当我长剑山是何种地方,竟敢扰乱门规,败坏风气,深夜偷情!”花子归一声怒喝
偷情?这个词语用的未免也太难听了,再说我们只是坐在那,什么也没发生,何来偷情一说?
“我们为何会在那里,你应该问问你的小徒弟”我冷眼凝望花落落
“放肆!众目睽睽,难不成还要诬陷是落落陷害你们?!”
“花落落,我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师父惩戒你,你还有些许生还的可能,倘若我来惩戒你,便不只是死这么简单了”
我直接略过花子归,冷声要挟着花落落,握紧拳头,动了杀心,我平生最恨旁人侮辱我,尤其是无缘无故辱我!
“好哇,是谁给你的勇气敢要挟我的徒弟!”
“我,怎么你有什么不满吗?”池颜倏然出声,将我护在身后
“狂妄小儿!掌门师兄这便是你教出的好徒弟!”
打算不掺和的风代雪如今被点了名,也只好说一两句
“这、新弟子火气旺,相互亲近亲近也是好的”
风代雪一头粉发用一块布缕裹着,样子很是滑稽
花子归听掌门这么说更生气了,一拍桌子
“你这是收了个徒弟,还是收了个祖宗,让师兄你如此供奉着!”
风代雪s:的确,收了个祖宗
“师妹莫急,还是听听这几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花落落给我下了蚀骨散,妄想陷害与我!你看我脸上的巴掌都是她打的!”大师兄在这我仿佛找到了靠山,就想狠狠告她一状!
“你血口喷人!我昨夜与师姐练了一宿的剑!师傅若是不信,大可问一问师姐!”花落落眼神不自然的看向花幽蝉
花幽蝉紧抿嘴角
“蝉儿,落落说的是否属实”花子归沉声的问道
花幽蝉内心不断的做斗争,紧握的拳头最后松开了
“是”
区区一个字便决定了这次闹剧的成败
“如今你可还有什么话说,蝉儿的品性众师兄可是知道的,从小到大从未说谎”花子归扬声说道
“他们诬陷同门弟子,破坏我派风气,顶撞长辈,掌门这次你若不严惩他们恐怕说不过去吧”
风代雪满头大汗,眼神求助的望着池颜,却看到池颜一副无所谓,全靠你的样,更是浑身冒汗
“这、这是不合规矩哈、只不过、不过、”风代雪不过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不必这么麻烦”池颜冷峻道
“那夜还有一个人,在场的也都看到了”池颜环顾四周
“可是那个人已经……”风代雪话到一半反应了过来,话锋一转沉音道:“那人还有一丝活气,如今也应该醒了”
都七窍流血了还能醒来?我看了看风代雪又看了看池颜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掌门,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若是那人将陷害我们的真凶指认出来的,那这个真凶便任由我处置,无论是谁,是弟子还是长老,生死随我,残了废了也随我,您看如何?”
风代雪沉吟片刻后道:“好,便依你的”
“好,我数三个数,你最好自己承认,否则落在我手上,恐怕不只是生不如死这么简单了”我逐步向花落落靠近,见她神色慌张的往后退去,我冷笑着开始数着
“三……”
花落落惊恐的看向花幽蝉,花幽蝉握紧了拳头,清冷的眼眸隐藏了神色
“二……”
见花落落依旧不肯主动承认,便出声警告道:“正好我最近手痒了,便由你的皮给我磨磨手吧”
“三”
“弟子有罪,是我心生妒忌,陷害仙渡师妹的”花幽蝉跪了下去猛的磕了个响头
众座哗然,根本不敢相信昔日正直清高的花幽蝉会耍诡计
花子归眉头紧皱,怒火冲天,将手里的茶杯狠狠砸在了花幽蝉的身上,滚烫的热水一瞬间便将花幽蝉的脸烫红
我没想到此事会如此发展,花幽蝉竟如此疼爱她的小师妹,竟不惜牺牲自己多年来苦苦维持的名声
“你可知诬陷同门是何罪!”
“弟子明白,弟子甘愿受罚!”
“不是师姐,是我,是我看不惯仙渡,这才出此下策!师姐是为了保护我!”花落落急忙站出磕头解释道
花子归额头青筋暴起
“够了!你们一个丢人还不够吗!”
“如今真相大白,不知师叔如何惩戒她们?”池颜扬声道
“我仙剑山自有我仙剑山的规矩!”
“我认为让花落落受一百下戒律棍,以示效尤如何?”
周围空气冷却,池颜仰首望着高台上严肃沉默的花子归,其语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一百下戒律棍?明白点就是将花落落生生打死,我也不是什么大气的人
很同意将她打死这个提议,无法想象池颜再晚来一步我会怎么样
便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见花幽蝉的模样有些不忍,毕竟她曾我解围
“孽徒花落落,无事门规,陷害同门,罪无可恕,即刻压至广场受一百戒律棍,以示效尤”
听罢花落落噗通一声跌做在地,眼神空洞,不敢相信自己师傅会对自己这么狠毒
花幽蝉一向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波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孽徒花幽蝉跟随我到纳月峰受罚”花子归下了最后的命令
纳月峰
峰外传来花落落凄惨的哀嚎声,路过之人无不动容
繁花殿内
花幽蝉跪在地上一遍遍的磕头,地上满是血迹,她的额头血肉模糊
花子归缓步走向花幽蝉,面露慈爱,将她扶了起来
“你不该包庇落落的”
花幽蝉眼眶含泪
“她是我从小相依的师妹,弟子不能不管她”
“那你就不顾师傅的脸面了吗!”花子归面色猛然一变,一个耳光直接将花幽蝉扇到在地
花幽蝉撑起身子,嘴角血迹未曾擦去,端端正正的跪着,神色绝望的凝望花子归
“弟子斗胆,敢问师傅,师门亲情,同门相依,难道都比不过纳月峰的脸面吗”
“是”
这一个字犹如一块巨冰砸在了花幽蝉的心头,又疼又冷
花子归半蹲捏住花幽蝉的下巴
“今日你们让我在元晖殿这么丢人,要不是因为一个月后就是剑法大会,你不能出差错,今日挨戒律棍的便是你了”
花幽蝉不曾言语,颤抖的拳头宣告着她的震惊与绝望
花子归甩袖离开,留下一句
“这一个月你不用出来了,在这里潜心修炼就好,落落那边我自会留她一条性命”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四周死一般的沉寂,花幽蝉跪在远处久久没动
她一直以为师傅虽然严厉但至少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丝是对她们的爱,可现在的师傅冰冷的让人颤抖。
她一直以来的信仰如今告诉她,师门名誉比师门亲情,性命都要重要,原来自己在师傅心中不过一个为她挣脸面的工具
花幽蝉低下了头,回想着小时候的一切
师傅收了很多弟子,只不过没一个入得了她的眼,内门弟子收了有几十个,也不过都是空有其名,师傅从来没有亲自教授过她们剑法,连关心都没有,直至师傅偶然遇见到了她。
花幽蝉小时候的经历过于铭心,便从小都是一副闲人勿近,清冷无情的模样
师傅很满意她这幅样子,她从小天资聪慧,整个仙剑山无人能敌,人人都在称颂她,都说她将会是仙剑山几百年来唯一一个升仙的人,可她却深知其中的艰辛
冬天冰冷的雪地中天还没亮就起床开始练剑,手起了冻疮师傅却将她的手狠狠摁在盐水中,撕心裂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