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面前的小绵羊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向自己的模样，又忍不住想要去逗弄他。

酒吧里的灯光本就昏暗，莫安和苏雅所处的角落里更是如此。

但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苏雅仍然看到，莫安的耳朵红了。

莫安的头更低了，坐在莫安旁边的苏雅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那粉红欲滴的耳垂就在眼前实在叫人难以忽视。

苏雅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的手指停下了动作，大拇指和食指不经意地摩擦。

好想捏两下。

暧昧的氛围在两人周围蔓延，莫安低着头，苏雅就这样看着他，外界的一切此刻好似都离两人远去。

莫安低着头，感到有些窘迫，但却并不讨厌这样的窘迫。但想了想为什么来找她，心里却有着难以言说的委屈感。

半晌，莫安抬起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么？”

两人离得很近，苏雅可以看见那双浅褐色的瞳孔水盈盈的。

苏雅的心颤了一下，感觉只要自己说一句不行，这双剔透的眸子里就会流出泪珠来。

“当然可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发丝很软。苏雅眯了眯眼，不合时宜的想到：好像在摸狗狗。“怎么这么委屈？好像我欺负你了一样？”

莫安扁了扁嘴巴，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看着苏雅。

你就是欺负人。

你不记得我了。我来找你，你不在。我想找你，但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但最难过的是，我没有资格和你委屈。

看着莫安，苏雅有些不明所以：呃，怎么好像更委屈了？

“怎样才能不难过？嗯？”苏雅自认为见过的人不少，但这样一个委屈的小绵羊还是第一次见。

莫安偏过头，不再看着苏雅，也不回答苏雅的问题。

“点了菠萝汁，不喝么？”看着莫安还是不搭理自己，又继续说，“那我喝了？”

“你……“莫安愤愤地回头，却正好见到苏雅仰头喝菠萝汁的模样，转过头时莫安的视线正好落在她修长的脖颈线上。

刚刚有些回复正常颜色的耳朵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