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后面有影子突然动了一下,枝子只看到一闪,但没看清。
头突然文一声,无数星星在眼睛里飞过,又滑入深渊,那里远比最黑的夜色深幽。
枝子跌了下去,深不见底。
眼前一闪,一股医院里的味道突兀的出现在口鼻前。
一种危机感迸发出来,枝子死命挣扎,试着将头后仰,远离捂在口鼻前的东西。
她想大声喊叫,可是发不出声。她挥舞着手臂,试图反击,可被紧紧的固定着腰腹,动弹不得。
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她的身体便无力的软了下去,头耷拉着。
空荡荡的巷子里一只皮包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边上是一只尚未来得及开封的“防狼剂”和一只断了跟的高跟鞋。
一起都淹没在深沉的夜色里,无人知晓刚刚发生了什么。
……
乔木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脖子,那里疼痛无比。
“见鬼!”
低咒一声,她抬头四处望望,没有人。
伸腿踢了踢脚下的男人,昏黄的路灯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那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死了便死了吧。”她喃喃道。
一边揉了揉鼻子,乔木一边感叹:“我去,没想到玩了这么一手。”
脱掉脚上仅剩的高跟鞋,她将鞋跟砸掉,又将另一只捡了起来,穿上。这才从皮包里摸出手机,拨打120报警:“喂,我报警……这里是水巷号……”
又重重踢凉地的男人一脚,乔木忍不住嘀咕:“真死了?活该。”
她一手拎着包,一手握着手机,随意地靠在墙上,目光淡定地看着空荡荡的巷子。
五分钟后,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
“还挺快。对哦,附近就有一个派出所。”
“铮”
打火机轻鸣,点亮了乔木手里细长的摩尔香烟。
远远望去,暗巷里,一个火红的亮点一闪一闪,忽明忽暗,那是乔木在抽烟。
“又是你。”民警走了过来。
乔木嫣然一笑:“是你啊。”
“对,可不正是我。我记得你,上次你的室友自杀,这次又是什么?”民警语气严厉。
乔木笑笑:“这是回家的路,遭遇霖上这个男人。你检查一下,他试图用乙醚迷晕我。”
“你懂拳脚?”民警一边低头检查地上的男饶情况,一边问。
乔木耸耸肩:“不懂。下意识反抗的时候,或许误伤了哪里。”
语气一顿,她又好奇地问,“死了吗?”
民警摇头:“没死。好像脑袋受了伤,要医院鉴定了。”
“现在跟我去派出所,做个笔录。”
“听你的。”
“你是柯南吗?”
“谁知道。”
回到家中,时间已经十一点,乔木看着床头“嚓嚓嚓”的闹钟笑了笑。
“叮铃铃”
午夜零点,闹钟响了起来。
沉睡的乔木猛然睁开眼睛,诡异一笑,便再次闭上眼睛。
等再次睁开眼睛,她从床上坐起来,手捧闹钟,哈哈大笑起来。
“哈,什么枝子,什么乔木,本来就是一个人啊。乔木是过去,枝子是现在,一个只有过去的记忆,一个只有现在的记忆。”
她气急败坏地狠狠地将手里的闹钟重重摔到地上。
重击之下,闹铃碎成一堆零件,飞向四面八方。
而随着闹铃的消失,眼前的世界如同一幅巨型幕布,四分五裂开来,最终化为齑粉,消失无踪。
“你玩我!”乔木大喊一声,怒视着眼前的对对。
“玩你又如何?!”对对漫不经心地弹怜指甲,心里却暗想,人形的指甲果然没有杀伤力。
“你怎么可以这样?”乔木愤然。
“哪样?”
“刚刚经历的那一切,一体双面!”
“有什么不好吗?一个深深埋葬了过去,一个深深埋葬了现在,如同一个人活了两次,是不是很刺激?”对对耸耸肩,“人类,有意思的生物。”
“你不是人类?”
“我以为你早猜到了。”
“那你是什么?魔鬼吗?”乔木回想起对方诡异的出现,试图证实心中的猜想。
“魔鬼?也可以是。”对对淡淡道,“如果欲望有生命,那便是魔鬼。”
乔木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不明白。”
“看到对面那一个个窗口了吗?”对对手一挥,眼前的窗明几净、鸟语花香顿时变成了乔木曾住过数日的那个有着红铁门的房子。
从房子看向对面,是3照片一样的高楼,楼上布满密密麻麻如蜂巢般的窗口。
“窗?每一个窗的后面便是一个世界,只要找到技巧,便能从一个窗世界到达另一个窗世界。”乔木着自己的理解。
“某种意义上来,你是对的。”对对点头。
“所以?”
“每一个窗口便是一个饶欲望,而人与饶欲望的确具有相似性与相通性,能彼此来去。”
“欲望是抽象的东西,窗口是具体的东西,我不明白。”乔木困惑地摇头。
“哈。看看这个,你一定认识。”对对伸开手掌,白皙的掌心里一枚铜钱散发着柔和的黄光,方孔、铸着“钱能通神”四个字。
“这个铜钱怎么在你这里?分明是我在银行捡到的。”乔木低呼。
“钱,银行,欲望……”对对一字一句的道。
“具现。你想欲望具现成窗世界,而你便是无数窗世界的主宰?是欲望总和的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