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大臣们的觐见,姜铭很明确地表示自己不会成亲,至少在皇位上时不会成亲。
“钺儿还小,朕需尽力抚养他成才,无过多精力去想别的事情。等钺儿长大成人,为大姜开枝散叶,更有福气。”
无论大臣们怎么劝,姜铭都不为所动。
姜钺虽说是她弟弟,但是从小就是她在养,她表面上是十几岁,实际年龄也是可以当妈的人,说把姜钺当儿子在养也为过。
这件事情在姜铭这里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她也就不再过多关注。
从哈齐乡带回来的面具,她找了许多书籍,都未找到一丝线索。毕竟是外邦之物,大姜没有记载也实属正常。
下午,阮医正来宫中请平安脉,顺便又当了一回信使。
姜铭内心对于顾守一的态度有点复杂,一方面有所悸动,觉得保持这种状态挺好,另一方面却担心影响他的婚配,在犹豫以后要不要断开这种暧昧的联系。
顾守一的信这次写的简单,核心就是想跟姜铭见面。
姜铭开心是有的,但是理智知道不应该。
天人交战一段时间后,她带着姜钺一起赴约。
出宫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
阮府后院,落针可闻。
姜铭、姜钺、顾守一,三人绕石桌而坐。姜铭盯着眼前的茶水,顾守一看着姜铭,姜钺大眼睛咕噜噜一会看看顾守一一会看看自家姐姐。
“铭儿......”顾守一一时冲动写下的信件,没想到姜铭带着姜钺赴约,他的情思完全说不出口。
非公众场合下,顾守一与姜铭如普通同学相处,他俩习惯了如此。
姜钺听到顾守一竟然如此亲密地称呼自家姐姐,胖乎乎的小手指指向顾守一:“大哥哥,你不可以这样称呼钺儿的姐姐。”
姜铭跟姜钺说过,出了宫,说话习惯要改,不然别人一听就知道他的身份,会有一定危险,姜钺一直牢牢记着。
顾守一叹了口气,今儿这话铁定说不了,他捉住姜钺胖乎乎的手指:“小弟弟,我与铭儿如何称呼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只要知道如何称呼你姐姐和我就好。”
姜铭心里哂笑:守一学长,你这样讲话小朋友会不开心的。
姜钺“嗖”一下抽回手指,对着顾守一扮起鬼脸。
顾守一不甘示弱,以鬼脸回敬。
这样的顾守一与她初始认识的那个偏偏君子已然有了很大区别,这些年的磨练让他更加成熟,也变得风趣。
闲暇时写信,玩乐时放水,姜铭虽然没有男朋友,但是被人暗恋的经历还是有的,要是连这点敏感度都没有,她这皇帝该早点卸任才对。
姜铭静静地看着这俩玩闹,如果穿越过来的时候拿的是官家小姐的剧本,打理后院相夫教子,那该多么幸福。
可惜,穿越跟出生一样,命由天定。
“守一学长,关于那副面具,我打算明日去大觉寺的藏经阁去找一找线索。”
“大觉寺主持曾去过西域取经,与天竺、大食等国有交流,或许会知道。”顾守一觉得此事可行。
“姐姐,大觉寺主持是唐三藏吗?”
“不是,但是是与唐三藏的经历很相似的一位大师,只不过他是独自一人去往西域取经,没有与徒弟一同。”
“阿瓦丽说她认识三藏师徒,我也想见见三藏师父”
顾守一不太理解他们在讲什么,在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可不喜欢这种有秘密的感觉。
“三藏师父是何许人也,我认识也说不定”他插话。
姜铭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不,你不会认识的。
“你连三藏师父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我都了解呢”姜钺一脸鄙夷。
“钺儿,你要知道和尚法师是有很多法号的,就像我们,有名有字有号,也许我认识的人就是三藏法师,只不过我知晓的是他其他的名号。”顾守一循循善诱。
姜钺这么一想也有道理,他自己行走江湖都叫“阮钺”呢。
“他叫玄奘,大家大多称呼他‘三藏法师’或者‘唐僧’”姜钺期待地看着他,说不定这是第三个能跟他聊西游取经的人。
顾守一瞄瞄姜铭,她正托着腮笑眯眯看他。
“玄奘么,咳咳,我有幸与他讨论过佛法”顾守一睁眼说瞎话。
“真的吗?那你也见过他的徒弟们了?”姜钺好羡慕。
“当然”顾守一一脸“小意思”,反正姜铭看起来没有戳破他的意思。
“大师兄的伪装术你也见过吗?”姜钺对这个最好奇了。
虽然顾守一不知道大师兄是谁,但是伪装术他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