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戏里的姑娘大多都是家境优渥的,经济人脉俱有,送进演艺圈好好发展。
但她不一样。
十二岁时父亲出轨离婚,母亲伤心过度,得了抑郁症后服药自杀,留下她一个人寄养在伯伯家里。
那些人是不会明白她如何节约吃穿,再硬靠实力从零开始闯出一片天的。
如今让她穿到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身上,也不过是在把她打回原形。
本事还在,她就不会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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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烟伣洗浴毕、回到东厢的内堂时,小豆丁正大剌剌地坐在堂椅上玩着华容道。
约莫是玩了半天玩不出个结果来,他气急败坏地把玩具往地上一摔:“哪个愚钝东西做的这破烂!?”吓得旁边侍奉的丫鬟接连跪了一地。
容姑厉声道:“本少爷问你们话呢。”
离他最近的丫鬟一个哆嗦:“回、回少爷,奴婢等也不晓得这是哪家造的……奴婢得去问问管事的,让他查查上月的货单……”
“那还不快——”
“哎,”江烟伣看那丫鬟抖得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出声喊住他,“一个玩具而已,何必这么兴师动众。”
小豆丁见她来了,脸上也多了两分笑容:“你可算来啦?怎么沐个浴都折腾老半天。”
“落了水一身脏,趁机洗洗干净。”她弯腰捡起了那块华容道打量了一下。
这不就是木块版的2048么。
“捡那晦气玩意儿干什么?”他一下就不满了起来。
“把这晦气玩意解开,不比把造这东西的人抓出来罚一通解气?”她看了眼一旁颤巍巍跪了一排的丫鬟,“让她们做自己的事去吧,让这么多人看着怪不自在的。”
豆丁把自己一条小短腿抱上了椅子,气呼呼地挥手:“听见了没?都下去下去,一个个的烦死人了。”
丫鬟们如释重负,忙颔着首齐齐退了出去。
他又看向她:“你会玩这东西么?”
“还行。”江烟伣随手拨弄了两下木块,结实的脆响听得人心生舒服。
“那……哎,你先坐,坐坐坐。”
于是江烟伣直接把衣摆一理,施施然在小豆丁对面坐了下来,半点不像一个奴仆的姿态。
看得容姑牙痒痒。
“造这破烂的人其心可诛,”他适才还跟吃了炸药似的,到了江烟伣面前,语气竟成了埋怨,“一个游戏还做这么难,专欺负我。”
“确实其心可诛。”江烟伣把游戏板搁在了桌面上,抬头对他笑了一下,“我若能解开,替少爷出气,不知少爷有什么赏的?”
豆丁来了兴致:“你想要什么赏?但说便是!”
“我想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