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的。
江烟伣第无数次长长地叹了口气。
别人穿越不都是穿成公主小姐迎娶太子王爷走上人生巅峰的么?怎么她穿过来就当了个扫地僧呢……
扫地就算了,这地还怎么扫都扫不干净。
“好饿啊……”她停下了扫帚,盯着对面花蕊上停留的蝴蝶发怔,“想吃海底捞了……加辣的那种。”
惆怅了片刻后,她注意到了自己拄在扫把杆上的手。
先前不是被按着擦地就是被带着绕来绕去,有机会仔细观察自己的身体还是头一回。
她作为艺术生,练钢琴练了好多年,手能覆盖一个八度还多,然而这五指虽说纤长,但手掌简直小巧到她认都不敢认。
她把扫帚放到了一边,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两只手。
这手漂亮,指如葱根,皮肤凝脂一般白皙细腻,骨节纤细性感,但掌心中却不适宜地有着薄薄的一层茧。
这手看起来并不像是做惯了粗活的手,且她之前为了身材管理举过不少铁,也知道这茧分明是长期握着什么东西留下的,不是做杂活所致。
不过不论如何,如今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她搓了会手,忽然意识到了个问题:既然身体都不一样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脸长什么样子?
她耐不住好奇,地也不扫了,在花园里转了起来,想找找有没有水潭之类的东西。
花园不算太大,地上整整齐齐铺着石砖,摆着不少颜色各异的菊花,中央是四口半个人大的石缸,里面的睡莲还没有败尽。
她来到石缸边,轻轻拨开有些发黄的莲叶,想看看自己的脸长什么样。
当个丫鬟她就认了;要是还是个丑丫鬟,这缸里的水就是她哭出来的泪。
她拨到了一半,却忽然听见远处一阵脚步逼近。
难道是来人视察了?
吃一堑长一智,若被抓到偷懒,她怕不是又要被按着擦地。
想到这,她也顾不上什么长相不长相的了,忙蹑手蹑脚回去抓起了扫帚,一幅我扫得好认真的样子扫了起来,同时偷瞄向一侧的半月门。
果真没过多久,就有两人从那边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不过十岁左右、略微发胖的小豆丁,穿着一身颇显松垮的华服,手里歪歪扭扭举着根冰糖苹果,一面跨过门槛一面啃着。
他身后跟着个女人,跟护崽的母鸡似的张手护着他跨过来。看她一脸的紧张,像是怕他被这还没一根手指高的门槛给绊着了。
人生地不熟的烟伣眨了眨眼,没搞清楚这位又是哪尊大佛。
“嗯?”豆丁抬眼看了她一眼,“怎么有个疯婆子在这。”
……
烟伣还从来没被这样形容过,一下瞪大了眼。
乖乖,她还没毕业就在娱乐圈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真算起来也是半个当红小花旦……如今竟被一个巴掌大的小豆丁喊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