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废弃工厂里。
一群刻着纹身的莽汉正对一个男人进行毒打,男人早已鼻青脸肿,哭丧着求饶。
“辞哥…我知错了!辞哥饶了我吧…”
“哐哐。”两声,莽汉们都停手了,让出一条道来。
男人的正前方有一张旧课桌,上面懒洋洋坐着个少年。
少年用手撑着头,脚一晃一晃,漆黑的眸子不带一丝情绪,更是展现出王者藐视众生的气势。
“吴贵啊,爷我最讨厌背叛了,你是知道的呀。”
少年勾着唇,笑得邪魅。
吴贵浑身一颤,不敢抬头看他。
谁人不知富贵组织老大沐辞凭借着心狠手辣稳坐第一把交椅,他也是被钱蒙了眼才失心疯的答应给玄鹰泄漏内部机密!
结果还没开始就被人截胡了。
“辞…辞哥,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少年:“这样吧,你给爷磕三个响头,爷就放过你,如何?”
“好好好。”吴贵毫不犹豫的磕了三个头。
只要能活着,怎样都愿意。
“呵。”少年冷笑。
像这样贪生怕死的人,怎可期望他忠诚?
“把他的腿废了,丢到山区里去!”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架起吴贵拖出去。
吴贵慌了,“辞哥,你说过要放了我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咶噪!”少年皱起好看的眉。
进入组织前是发过绝不背叛誓言的,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还想着企图别人言而有信?
吴贵被拖出去之际,一个人从外面进来。
看着年纪和少年差不多大,倒是个俊俏的男生,只是左耳上带着个金色的耳环,显得有些骚气。
“阿辞,蓝管家来了,说你爷爷要见你!。”
“知道了。”少年从课桌上一跃而下,大步走出工厂。
帝都第一人民医院。
沐老爷子看着病床旁一堆在讨论如何分遗产的人,生气又烦躁。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捐了也不会给你们!”
众人也不敢违背,只好都出去了。
正巧碰上沐辞过来。
沐平雨是沐老爷子的弟弟,差了十几岁,看着还只是个大叔。
他对他哥哥那笔遗产是势在必得,所以身为第一继承人的沐辞是他的眼中盯肉中刺。
在他眼里,这个沐辞就是个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有关系的小混混。
下人就是下人,上不得台面。
但是表面还是得做做样子的。
“呀,是小辞啊,好久不见。”
沐辞直接越过他,看都没看一眼。
沐平雨瞬间老脸挂不住了。
他儿子沐天仁看不下去了,拦住沐辞骂道:“我爸跟你打招呼呢,一个捡来的野种得瑟什么?”
“天仁,不得无理。”沐平雨嘴上呵斥,实则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沐辞看着这父子俩虚伪的样子,舔了舔后槽牙,呵呵两声,下一秒一把拉起沐天仁的衣领,狠狠的将他摁在墙上。
“我是野种,那你呢?野种中的野种?”
沐天仁就大了沐辞两岁,因为是他是沐平雨出轨生下来的,后来沐平雨的原配抑郁而终,才将他和他妈接到沐家的,所以他平时特忌讳别人说这事。
看沐天仁像疯狗一样瞪着自己,沐辞的目的达到了,于是在沐平雨的骂声中松开了他,头也不回的进病房。
“沐辞…你给我等着!”
病房里,沐老爷子看见他进来,示意他关门,将外面一群财狼虎豹的视线挡着。
沐辞肆意张扬的坐在沙发上。
“听说你又废了人?”沐老爷子神色阴沉。
“嗯。”
“你以后能不能少干这事!”
“是他无信在先,废了他算便宜了。”
“你!”沐老爷子气急攻心,咳嗽起来。
沐辞总算收敛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