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怔了一下,这才将童婳的手松开,心头的慌乱却并未因此而减少。
“少爷,少夫人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您别放在心上。”
老杨终究还是不忍地安慰了一句。
“外面风大,少夫人又喝了酒,我们先回去吧。”
时薄言听到这里,哑然地应了一声“好”。
这才俯下身去,将醉得一大糊涂的童婳抱起,坐进车里。
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时薄言小心翼翼地抱着童婳从车里出来,进门的时候,却见沈欣母女俩坐在客厅里。
看到他抱着醉醺醺的童婳从外头走进来时,沈欣的脸色,蓦地往下一沉。
一旁的时慕语也跟着微变了一下脸色,但想到早上时薄言的警告,她愣是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
但沈欣不同,被时慕语挑唆了一番之后,就真的坚信自己是时薄言的亲妈,时薄言再生气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因而,看到时薄言抱着童婳从外头进来的时候,便阴阳怪气地用话刺道:
“身为时家的儿媳妇,在外面喝酒泡吧,喝成这样才回来,成何体统?”
她的目光,落在时薄言充满凉薄的脸上,道:
“薄言,你就这样纵容她丢我们时家的脸?”
时薄言行走的脚步,停顿了下来。
他没有第一时间理会沈欣,而是看向一旁的佣人,吩咐道:
“煮一碗解酒汤过来。”
沈欣见儿子没有第一时间理她,反而顾着给童婳弄解酒汤,脸上的表情就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