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薄言看她面无表情地从餐桌前站起,听着她最后落下的这句话,一下就明白她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心头一慌,便要解释,“我什么时候拿”
“童婳!!”
话到了嘴边,就被楼梯口传来的那盛怒的声音给打断了。
时薄言一拧眉,眸底也跟着染上了几分冷色。
楼梯上,响起沈欣因暴怒而加重的脚步声,楼下的佣人们都悄悄为童婳捏了一把冷汗。
童婳回头看她,脸上没有半点的惧色,甚至还微笑着跟沈欣打了一声招呼,“时夫人,早上好啊。”
沈欣被童婳这毫无愧色的模样给气到面容铁青。
她踩着楼梯蹬蹬蹬地下楼来,冲到童婳面前,尖声道:
“你知道做了什么吗?!”
沈欣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尖锐,听得童婳禁不住拧起来了眉。
抬手不太优雅地掏了掏被震得发痒的耳朵,态度懒散道:
“时夫人,这一大早的,喊这么响做什么,我又不是听不见。”
“你”
沈欣的面容,猛的一扭曲。
只听童婳继续道:
“对了,你要跟我说的是我把时慕语的手指拧断这件事吗?”
她的语气听上去十分轻描淡写,仿佛是在聊一件太过稀松平常的事一般。
沈欣看着童婳这副装无辜的模样,就气得心头发疼。
捂着心口深吸了一口气,她才不至于被童婳给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