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挑唆沈欣,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表情。
果然,见沈欣原本愤懑的脸上,此刻有了几分意动。
时慕语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趁此机会继续道:
“您也看到了,今晚童婳对您的态度,分明就是仗着大哥不会拿她怎么样,以后您要是再因为顾忌大哥,就在童婳面前放低自己的话,童婳迟早有一天会爬您头上去作威作福。”
果然,被时慕语这么一撺掇,沈欣的脸色,比起刚才更难看了。
很显然,时慕语的这番话,沈欣是听进去了,甚至毫不怀疑以后童婳在时家,会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想到以后自己要看童婳的脸色行事,沈欣整张脸都黑下来了。
“你说的对,那个贱人不过就是爬上了你哥的床,你哥想要负责任才娶了她,我就不信,在你哥心里,我这个亲妈还比不上童婳那个靠手段进了时家的小贱人。”
说到这,沈欣的眼底,涌上了毫不掩饰的阴狠。
时慕语站在一旁,暗自欣赏着沈欣这副逐渐扭曲的表情,唇角扯开一抹得逞的阴笑。
时薄言回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一如他这段日子回家以来,不再有一盏灯亮着等他。
以前他没意识到,是因为这一切,童婳总是自然而然地做了,他就理所当然地享受着。
等晃过神来,发现童婳再也不做从前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多么自然得去享受这一份等待,甚至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份等待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里,时薄言的眉头,拧了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