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问时薄言这个问题的时候,双眼里满是真诚,没有半点赌气的意味。
可越是这样,时薄言心里的怒火就越是压制不住。
深邃的瞳仁,盯着童婳看了好半晌,才道:
“你觉得,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谁能对一个明显对自己老婆有企图的男人做到和颜悦色?”
童婳被时薄言这话问得有些噎住了,心里头的担忧反而更多。
她不想时薄言因为误会她跟秦衍的关系,从而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衍不是时薄言,他家里没背景,没权势,没人脉。
上辈子,他最后能成功成为A市新贵,被人瞩目,也是他一步步打拼上来的。
这个社会繁荣昌盛,却也现实。
现在的秦衍,再有能力,再有本事,时薄言只要随便动一动手指,秦衍连打拼的机会都没有。
她即使再想跟时薄言离婚,也不会拿一个无辜的人来当垫背。
这样一想,她心平气和地对时薄言解释道:
“你误会了,我跟师兄纯粹只是师兄妹的关系,公司有个项目他曾经参与过,我才请他来风扬帮忙。”
从那天童婳跟他提离婚开始,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
时薄言挑了一下眉,转眼便想明白了童婳这突然改变的态度——
又是为了秦衍。
时薄言被气笑了,他突地站起身来,往童婳面前靠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