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这一份僵硬便被随后浮上的漫不经心所取代。
见她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膀,道:
“要离了。”
秦衍一怔,目光里带上了掩饰不住的诧异,“离?”
一贯柔和的声线里,带出来几分不敢置信。
随后,他便想起来昨天在裴家的晚宴上,他问童婳为什么不管她男朋友时,她会说“不是了”。
看来,婳婳嫁给时薄言,日子过得并不开心吧。
秦衍拧了拧眉,温润的目光了,此刻染了几分愠色,他低声道:
“时薄言待你不好?”
其实不用问,他也能猜到,婳婳倒追了他五年,但凡时薄言有半点对婳婳上心,婳婳也不至于追他追得那么辛苦。
童婳被秦衍问得愣了一下,回想起上辈子结婚的那两年,说实话,时薄言待她并不差。
该给的尊重,体面,他都给了,只不过,唯独没有给她他的心。
她一直自欺欺人着,直到被沈欣母女绑在手术台上,亲耳听到时薄言那话,才让她清醒过来。
她并不太想去回忆上辈子的事。
至于这辈子,她跟时薄言才结婚一个多月,算不上好与不好。
她对秦衍轻笑了一声,表情显得有些浑不在意,道:
“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千方百计想要嫁给他,有什么样的下场,都是我自己该承受的。”
她垂下眼睑,敛去眼底因为回忆起上辈子的事而汹涌上来的恨意。
秦衍听着她话里的妄自菲薄,紧锁的眉宇间,那一抹不经意的心疼,变得更加明显了。
“婳婳,你别这样说,你……你很好。”
秦衍不太擅长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