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时薄言摇了摇头,“但不是我。”
“如果时总觉得心平气和地离婚并不能让你满意的话,我可以找我的律师跟你谈。”
说完,她整了整身上的披肩,转身离去。
时薄言的心里,蓦地一慌。
在转身离去之前,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了她细得不盈一握的手腕。
指尖的力量,不经意间加重了几分,疼得童婳忍不住拧起了眉。
“童婳,别惹我生气。”
他克制着汹涌而上的怒火和心慌,沉声道。
细听之下,还能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些许极其细微的颤抖。
童婳面上依然心平气和,可心里却被惹恼了。
她用力挣脱开时薄言的禁锢,凝眸看着他,哑声道:
“时薄言,你是不是觉得,我童婳前五年不知羞耻地倒追你,这辈子就活该要跟你绑在一起?我就该这么下贱吗?”
时薄言被她质问地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就要反驳,“不是……”
又见童婳自嘲地一笑,“也对,可不就是活该么?”
她这话,不知道是对时薄言说,还是在对上辈子的自己说。
落下这话,她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去。
尽管她已经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上辈子的记忆太过深刻刺骨,只要回想起来,她整个人都在抖。
她不想一直沉浸在上辈子痛苦的记忆里。
但时薄言,就是那一把开启记忆的钥匙,随时能把她打回万劫不复的地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