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弋见童婳的脸色不是很好,赶忙上前道:
“婳婳,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童婳想到今晚自己已经在裴芷弋的庆功宴上闹了这么一出,要是就这样离开了着实不像话,便摇头道:
“我没事儿,我去阳台那边透透气,等会儿就回来。”
“好,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
裴芷弋没跟着去,她注意到刚才婳婳她眼睛都红了,一定是想到童叔了。
她还是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比较好。
时薄言看着童婳挺直的背影,眸底染了几许复杂的色彩上来。
曾几何时,这个总喜欢跟他告状,说有人欺负她的小丫头,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
只要她愿意,她就能摆平一切。
所以,由始至终,她都没开口让他帮风扬,因为她——
不需要他了。
想到这里,时薄言的心头,空落落的,一抹陌生的感觉,从心头深处袭了上来。
童婳离开宴会大厅之后,去了宴会厅边上的阳台吹了一会儿风,才勉强将那抑制不住的愤怒给平息下来。
从阳台上回来的时候,却撞上了正在过道里的时薄言,似乎是在等她。
那双一贯凉薄的双眸,此刻落在她的身上,幽深的瞳仁,意味不明。
童婳的脚步,顿了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这辈子重来,很多事都还没有发生,跟时薄言撕破脸,难看的是她。
既然都打算离婚了,还是好聚好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