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会儿蓝夫人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眼中的冷意才添了几分。
他看着童婳瞬间冷下来的脸色,以及这阴沉的脸色下,隐隐溢出的那几许苍白,心里头微微缩紧了几分。
话,到了嘴边,直接开了口——
“蓝夫人平时说话都这么刻薄吗?”
时薄言的声音,很凉,仿佛这个人,天生就是生活在寒冬白雪之中,哪哪都是冷的。
而他这声话落,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矜贵又寡言的男人。
没人料到这个时候,开口的人会是时薄言。
蓝夫人刚才就是存心要刺激童婳才说了刚才那番话,可被时薄言当面说“刻薄”,原本得意的脸色,此刻瞬间不好看了。
“时总说我刻薄,怎么不看看童婳她做了什么?我女儿就活该被欺负吗?”
蓝夫人觉得自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面对时薄言的时候,倒也不惧。
时薄言再厉害,还能是非不分吗?
一个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她不信他还能当宝护着。
没有人相信时薄言是因为童婳才开的口,都以为是因为童风扬的原因。
童婳也是这样认为的。
因此,在时薄言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半点波动。
她的周身,仿佛裹了无数根刺,将所有人都逼退在外,不让靠近。
只是目光森冷地看着蓝氏母女。
蓝亦可被泼了一身的酒水,形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