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被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时薄言低沉又带着几分凉薄的嗓音——
“什么事?”
褪去对着童婳时那刻薄的模样,沈欣对着儿子的时候,带了几分讨好。
“薄言,孩子的事,是你让我来找童婳的吧?”
“嗯,怎么?她不愿意?”
时薄言的嗓音,不带半点的犹豫,清晰地闯入了童婳的耳中,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此刻褪得干干净净。
比起沈欣和时慕语,时薄言才是那把杀人于无形的刀,杀得她措手不及,没有一点防备。
沈欣跟时慕语挑衅地朝童婳看了一眼,又听沈欣对时薄言道:
“她不相信是你叫我来的,不太配合。”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快到家了,既然她不愿意,就不用勉强她,我自己来。”
如此残忍的话,从时薄言的口中说出来,却坦坦荡荡,扎得童婳的心,更是千疮百孔。
“你回来了?不是说美国那边还有事要处理吗?”
沈欣的脸上,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惊慌。
“处理好了。”
“那……那你路上小心,这边交给妈妈就好了。”
挂断电话,沈欣有些耀武扬威地对躺在手术台上面如死灰的童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