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萍刹那间羞红了脸,她垂下脑袋,不好意思吭声。
幸好这时,赵光云走出来了。
“萍萍,我们走吧。”赵光云快速换好一套黑色西装,顺便将头发打了蜡,但垂立两侧的手紧紧握拳,还频频抹着额头冷汗,显然很紧张,。
不说赵钦平,就说苏萍,也被他这个正式的样子给整蒙了。
“嗯。”苏萍忍着笑意,将人带回去。
虽然看着有点怪异,但这也是在意她的表现,所以心底很甜。
赵钦平很好奇楚玹同学这个“大家长”要和爸爸谈什么,所以关上门,跟在了后面。
···
等待他们期间,楚玹已经抱着本《本草纲目》在翻阅,旁边有支铅笔放着,遇到要做的笔记就会用。
看到他们进来,她将铅笔当做书签放置在看到的页码上,合起书放在身侧。
楚玹抬头看向苏萍,轻声道:“你不是说要去研究汤底吗,现在可以去了。”
言外之意就是要回避。
苏萍倒不是担心女儿会吃亏,反而是点头离开的时候担忧余光瞥向紧张冒汗的赵光云,希望能在女儿手里存活吧。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赵家父子和楚玹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讲话,气氛有些诡异。
赵钦平自认为是个能坐得住的人,不过此刻也有些如坐针毡。
这感觉不像是欢欢喜喜的谈论婚事,反而是严肃的讨论国家大事···
赵光云坐姿端直,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被人尊敬的赵总,此刻难得紧张,而且面对的还是和儿子同龄的女孩,他暗自清了清嗓子,道:“小玹,我保证会对萍萍很好。”
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玹打断了,暖灯下的她却不见柔和,反而是流露着股凌厉,暗哑的声音泛着冷意:“赵叔,我这个人最不喜听承诺,我只看行动。”
承诺就是最罪虚伪的谎言,它的完外表涂满了一层诱人糖果,吸引着无数人前仆后继。
赵光云听懂了这话的意思:想和苏萍再婚,没有问题,可拿出你的行动来证明你能娶到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在之前,我已经和家里人说过了,也将我们彼此的情况摆在明面上,我的父母也同意了婚事并给予幸福,所以父母这方面你可以放心,我的家人绝对不会为难萍萍。”
因为前段婚姻是父母做主给他找的联姻对象,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情,他又是15年不再婚,父母对他都是愧疚心疼居多,如今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而不是孤独终老已经是谢天谢地,所以只要人品过关,他们完全不会阻拦。
“我这个人洁身自好,从不会做出对家庭不好的事情,也绝不会出轨。如果你担心萍萍婚后不好,我可以在结婚前立下婚前协议,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家庭,一定净身出户。”
他的肺腑之言说得慷锵有力,眼神坚定不动摇,就差没有举起三根手指向天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