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益阳看到了汤元白眼里不一样的情愫,这种情愫和看阮绵绵时不一样,也许到此刻,当事人才能真正明白自己心里在意的到底是那个人。
而阮绵绵的存在,一直以只能远观不能近取的状态,时间长了,也许是疲累了,也许一开始就不是那种真正的心动,只是将她当做了了他汤元白为之努力的目标罢了。
阮绵绵还在回味钟益阳的那句是她想多了,就听见他:“我回去了,你也早点睡觉吧。”
“啊”
“怎么?想继续让我陪你过夜啊?沙发太,我睡不够,你睡我心疼,两人同睡一张床你肯定不同意,还是算了。我打车回去,有事打我电话或到君澜来找我。”
完,头也不回了往门口走去。
他终究还是住了酒店。
屋里只有汤元白和孙甜依,看着她不停的嘟囔着,表情里满是不满和委屈,汤元白第一次感触到一种涩涩的味道。
在他眼里孙甜依是那个爱情大过,但每次又能从旧的感情里飞快的抽离,然后投奔到新的感情里去的那种人。
直到今,看着她表面上依旧开开心心,却借着各种借口灌自己酒的时候,汤元白才发现,其实她和任何人一样会受伤。
当孙甜依抱着他不肯放的时候,他才发现她也会难过,她也需要被呵护。
心里的某个角落像是被触动了一下,只想好好的呵护她,以前只知道阮绵绵不容易,他总会去关注她。
当他打开门看见阮绵绵攀在钟益阳的身上的时候,他明白了,自己连默默的关注她的机会都不必有了,而此刻趴在他身上的孙甜依却是那么的无助,她才是需要有个人去支持她。
“甜甜,醒醒。”汤元白掰过侧着的脸,轻轻地捧起,看着满嘴酒气,两颊通红,两眼惺忪的孙甜依,希望她能够清醒一下。
孙甜依那大大的充满灵气的双眼,此时双眼却布满了迷蒙,眼皮沉重的抬起又挂下,然后努力的睁开。
用仅有的一丝理智,大着舌头问汤元白:“绵绵呢?”
看着她还记得绵绵,那么应该也记得自己,汤元白的心里一阵狂喜,至少她知道此刻抱着的人是谁。
“她走了。”
“走了?走去哪了?”
“回家了。”
“这不是她的家吗?”着耷拉着脑袋往四周看了看,也许是这阵转动,带来了一阵眩晕。
“呕,呕,呕”混合着胃酸的浓稠污秽物从孙甜依的嘴里喷涌而出,直接洒了汤元白一身,温热的食靡沾染在白色的棉质短袖上瞬间像一副水墨画,但这水墨画上没有墨香,只有酒味和食物发酵后的腥臭味。
难闻的味道直冲鼻孔,汤元白来不及掩鼻跟这一阵干呕。
奋力解开孙甜依圈在自己脖颈上的双手,边着:“甜甜,你打点精神,我这脏了。”
把她扶正让她靠在坐着的椅背上,此时的孙甜依还有点意识,但意志没法支撑她的身体,一放手又歪歪斜斜的倒了下来,只能一只手继续扶着她,一只手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帮孙甜依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污秽。
看见一侧的长发上也沾惹零点污秽,遂又从桌上抽取纸巾将她擦拭,却发现表面的似乎擦干净了,但是裹挟在里面的污秽怎么都无法擦干净。
无奈的汤元白长长的吁了口气后,却不敢深深的吸气,难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只能微微的喘息着,来获取这必须的氧气。
心的连抱带扛的把孙甜依安顿到沙发上,看着她恬静的睡着,才有空去处理自己身上和地上的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