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朝阮绵绵曾经坐过的办公桌上望了望,确实收拾的干干净净。
对于陈利娜说他送的是菊花显然不敢苟同,将花凑到她面前说:“这是扶郎,你知不知道它的花语是互敬互爱,神秘,不畏艰难,有毅力。我觉得很合适她啊。”
“那你知不知道它叫非洲菊,也就是菊花咯,绵绵刚生病你送她菊花,说你情商低好的还是说你有病好。”
这时候的陈利娜开始庆幸,自己和苏盛间不会有纠结了,不然自己收到的可能就是菊花了。
“小妹妹,给你讲个故事,在20世纪初,在盛产热带花草的马达斯加国,有个女孩喜欢花朵倾垂的小野花,出嫁时便要求新郎在婚礼上多布置这种花卉。在婚礼上新郎早早的就喝醉了,东到西歪,新娘只好扶他进去休息,亲朋好友看着这情形觉得像极了装饰的野花大家异口同声的说这可真像扶郎,多美好的故事啊。”
“说了那么多能告诉我跟你有关系吗?菊花还是菊花。”
“说你肤浅吧,你还不承认,就是这花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陈利娜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花,不耐烦地说:“她在318房间,希望你的花能成就你的美好姻缘。”
果然美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至今都没发现皮囊和灵魂能匹配的。
苏盛像得到重要情报似的,无心纠缠关于扶郎是不是菊花的问题,转身就走,到了门口才回头对陈利娜说了声:“诶,忘了跟你说,你今天的裙子和这花一样的漂亮。”
陈利娜对苏盛的评价翻着白眼直摇头,果然与众不同,就这作风,估计这花会被阮绵绵从办公室里扔出来。
苏盛到318门口时,整了整自己的衬衣,捋了捋那微微弯曲垂于额头的刘海。
将花放于胸前,抬起白净的手轻轻用手指叩响了门,等到里面有了回应,一边将门开出一条缝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绵绵,我来看你了。”
人还没出现先将花递进了门缝。
背对着门的阮绵绵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跟对面的钟益阳解释着:“我已经好多了,还有很多事呢,不上班怎么行?”
阮绵绵一进办公室就被钟益阳教训为什么不在家休息,在确认过她的额头和自己的温度相近后才算是彻底的放心了。
倒是面对着门的钟益阳没有回应她的问话,视线落在门缝里的那束花。
眼里露出似讥非笑的眼神,同时也很好奇花后的主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肯定是个不成熟的毛头小伙,不然怎么会做那么幼稚的行为。
用头示意着阮绵绵朝门的方向看:“好像是你的追求者。”
正低着头的阮绵绵回答道:“我没有追求者。”
说完朝门口望去,只见一束花在那里摇摆,阮绵绵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边,一把拉开门,本来靠在门边的苏盛,没有想到门会被打开,一个踉跄往前,惯性导致他差点摔倒。
“苏盛你在玩什么?”软绵绵厉声问道。
“看见卖花的觉得它们长的跟你一样娇艳欲滴,就顺便买了一束,你怎么样。”
说着,手就往阮绵绵的额头上抚去。
阮绵绵一个躲闪,避开了苏盛凑上来的手。
旁边坐着的钟益阳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黑着脸,连忙咳嗽了一声,提醒着这个房间还有人。
“大叔,不好意思,我没看见还有人,我以为律师的办公室都是一人一间的。”
虽然苏盛的口气里已是满怀的谦卑,但这声大叔出口,在钟益阳的耳里却是相当的刺耳。
阮绵绵叫自己叔算是昵称,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可被一个小伙,还可能是在追求阮绵绵的小伙叫自己叔,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是被莫名的打上了标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