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随便找位子坐吧。”
阮绵绵好奇的打量着店,外面的门面不大,大厅也不是很大,就放着十来张长条型的桌子,人坐着的人一人一个砂锅,不用猜也知道是粥了。
阮绵绵算是知道了钟益阳的用心良苦,一个病人,还是个一天没吃饭,前后发了十来个小时烧的,没有比吃粥来的更合适的了。
“叔,你怎么知道这种犄角旮旯店的,你确定这粥好吃吗?”
人都饿的没力气了,还在在乎好不好吃,钟益阳也算是醉了:“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只要能吃进去就可以了吗?你还想好不好吃?我告诉你这家店你别看它外面没什么人,那是夏天吃粥热,到了冬天这里可是座无虚席,你要是怀疑它的生意,你可以进里面去看看,那里面可全是吃点菜的。”
钟益阳转头朝一条通道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阮绵绵这才知道原来这家店里面还有餐厅,人家都是将人流大的放在外面昭示自己店的生意好,可这家店却将最没钱赚的喝粥的客人放在外面。
钟益阳似乎看出了阮绵绵的心事:“不用怀疑,这家店具我所知开了快二十多年了,最早的时候老板只是推个小板车在路口放几张凳子,只卖粥。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有了这个粥的铺面,后来才有了后面的炒菜,当年吃粥的穷小子,如今好多都是开着好车来这吃的,就为了那个味。”
钟益阳像是在说别人却也像在说自己。
“粥来了,牛肉和蚝是哪俩位的。”
一个中年有点秃顶的男人端着粥从通道出来,钟益阳招了招手,老板放下粥,看了眼钟益阳,眉头一蹙像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又恍然大悟的指了指,用带着潮汕口音的普通话,不确定的说:“你是小钟?”
“潮叔好。”
“呦,胖了,几年没见我差点就看不出来了,这是你女朋友?好看。”
钟益阳也不反对:“好多年没见了,生意怎么样?”
“老样子,你看上菜都没人,只能我这老头子亲自上阵。”说着自豪的在那嘿嘿的笑,“你们慢吃,小心烫,里面在打仗,我去帮忙了。”
等到潮叔转身,钟益阳搅拌了几下热气腾腾的粥说道:“听到没,里面在打仗。”
“你经常来这?”阮绵绵更关心的是钟益阳怎么会这么熟悉。
“我在这实习的,工作了几年才回去的,说起来你还得叫姚主任一声师公呢?”
阮绵绵忘了粥是烫的,冷不丁的往嘴里送,烫得她直吐舌头。
兜兜转转,阮绵绵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从钟益阳的所出来,却又进了钟益阳的老窝,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可以随意的翻动案卷,为什么和主任那么熟,又为什么来这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疑问。
“还有什么想知道吗?”
阮绵绵吐了吐烫麻的舌尖,摇了摇头,该知道的都知道,没什么好问的了。
“那就赶紧吃,吃完回去休息。”看阮绵绵慢条斯理的吃着,又说道:“这家粥店沿用了潮汕那边的做法,生米下锅,所以特别的绵柔。等你病好了,你可以尝尝海鲜粥类的,很鲜。”
阮绵绵又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却时很糯很绵,味道也调的刚刚好。
或许是饿了,或许是老板的粥做的太好吃了,连她这种没胃口的病人都能吃一大碗。
“回去把药吃了,应该就能好了。”
钟益阳看阮绵绵把粥吃的干干净净,心里甚是安慰。
“叔,你今晚住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