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益阳把毛巾放在胸前的滑稽样,连忙把手里的坚果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从床里站了起来,走到钟益阳的面前,用食指和大拇指嫌弃的捏起一个边,垫脚探头往里面看。
钟益阳连忙一巴掌拍在阮绵绵的头上:“看什么看,没看见过男人不穿上衣啊?”
看着钟益阳因为一手的放开,毛巾直落落的散开,露出精壮的机理。
“看见过男人不穿上衣,但没看见过害羞的男人拿毛巾遮羞的。不过,叔,你得锻炼了,再这么下去就要成为油腻大叔了,是不是我不监督你,你就偷懒了。”说着动手去扯挂在钟益阳胸前的毛巾。
钟益阳猛得拍了下阮绵绵不老实的手:“君子动口不动手,说话归说话,别乱动手。”说着走到窗边拿起放在床尾的衣服重新走回了卫生间。
“我是女子,才不要做君子。”
钟益阳关上门边穿着衣服,边问道:“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
“什么?”阮绵绵找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卫生间门对方的墙上,敷衍地问着。
穿好衣服的钟益阳看着慵懒的阮绵绵说道:“你怎么进来的,我好像没给你房号?”
“你猜?”
“好好回答,没一个问题是认真回答的。”
“这还不简单?说是你家属呗!”边说着边把手举到眼前五指张开,看了看自己前两天新做的指甲。
“家属?我怎么有那么大的侄女?”
“说你是我叔当然没人信,说是你女朋友不就可以了!”
钟益阳斜睨地看了眼阮绵绵,从认识到现在,一直被叫叔,一开始自己还是反对的,毕竟两人的年纪差连十岁都没到,想让她改叫哥,可这丫头就爱和自己抬扛,非要叫叔。
时间久了,听顺耳了,也就那么回事,纵使心里反抗可嘴长在别人身上,还能怎么办呢?
惹急了就不是叔那么简单了,不知道会在叔字面前冠以什么样的形容词。
如果说前一句还没什么情绪的话,钟益阳在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心里一个激灵,虽然自己对这丫头的了解,说出这话来不奇怪,奈何自己单身久了,忽然被扣个有女朋友的帽子心里的内心戏还是十足的,整整在那傻楞了好几秒。
阮绵绵斜着脑袋凑到钟益阳面前打了个响指说道:“喂,傻了?”
“去你的,既然是我女朋友,下次就不能叫我叔了,我没那么老。”
说着单手撑在墙上,将阮绵绵困在自己的范围之内,卫生间的光在背后形成朦胧的光晕,在两人的周围散开。
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近距离观察眼前的人儿,这么些年一直觉得对方还是个小孩,却没想到对方在不知不觉中长开了,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自己真得是太享受单身的自由,而忽视了身边存在的福利。只是自己对于这个美好只想去呵护,却从未想过去拥有。
钟益阳就那么愣愣的出神着,四目对视之际,阮绵绵在对方的眼神里看见了不一样的情绪,一阵慌乱的心跳,这是不该有的感觉。
怀疑是自己误读了,毕竟这么多年不是亲人甚是亲人,这种平衡不能打破也不想被打破,连忙身子一缩从那撑在墙上的胳膊下溜了下去。
看着阮绵绵像泥鳅似得滑溜,收敛心神,收手把手插在裤袋里,低头暗笑了一下,或许是自己空窗了太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