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一笑,知道自己现在镇住了这陈瞎子。
于是,陈瞎子道:“潘家园,百晓生林牧。”
陈瞎子浑身一抖,再次拱手:“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潘家园百晓生,老朽有礼了。”
林牧百晓生的名头一直很大,只是以前的陈瞎子并不以为然,毕竟他自己也算是知尽天下事,算命本领也不赖。
然而现在遇林牧后,确实令陈瞎子吃了一惊,心中出林牧产生一抹恭敬。
毕竟,他卸岭总把头的事情,如今还知道的人,应该是没有了的。
可林牧竟然连这事都能知道,可见确实有真本事之人。
陈瞎子又道:“林先生,老夫确实有些疑问,想要请教于您!”
林牧道:“可是关于鹧鸪哨的事情?”
陈瞎子又是浑身一颤。
他竟然连这都知道!
陈瞎子自诩料事如神,很少失算,没想到现在是遇了真正的高人。
陈瞎子变得更加客气:“不错,还请林先生解惑!”
关于鹧鸪哨一事,是他这辈子都挂念的事情。
林牧道:“当年你与鹧鸪哨相互发下大咒,不曾想却都没有履现,最后一人在献王墓害了双眼,一人在西夏黑水城损了一臂,也算天道报应吧。”
陈瞎子叹了口气:“是啊,当年老夫确实违背了承诺,有此报应也是应该,只是没想到鹧鸪兄也……唉。”
林牧又道:“后来鹧鸪哨曾回国常胜山,却发现常胜山早已人去楼空,红姑娘也应身染瘟疫而去,他心灰意冷之下,离开了国内,一直在国外生活,直到诅咒发作,含恨而死。”
陈瞎子坐在桌前,久久没有说话。
林牧:“这世的造化,谁又说得清楚?如果当年他真的跟随于你,与你一同前往献王墓,以你和他的身手,早已在献王墓中获得雮尘珠,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陈瞎子猛地抬头,侧着耳朵:“林先生的意思是,那雮尘珠就在献王墓中?”
林牧点点头:“不错,雮尘珠确实在献王墓中。”
陈瞎子听后,满脸懊悔:“若我当年不那么自负,等着鹧鸪兄从黑水城回来后再去献王墓,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林牧没再说话。
最后陈瞎子一拱手:“林先生,明日你们若是要去交易,定要小心马大胆他们那些人,此行有诈啊。”
林牧道:“区区马大胆,我还不放在眼里。”
陈瞎子哑然一笑:“林先生料事如神,这事儿是老夫多虑了。”
他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林先生,老夫身没有钱,这是我年轻时候当把头时穿的锁子甲,能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对于目中的各种机关都有很好的防护作用,老夫既已金盆洗手,那这东西便送给你吧。”
说完,把锁子甲放在桌,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