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缎脚尖一铲,铲起一团积雪,那积雪如一个抛物线一般朝上官宏云袭了过去,他手袖一挥,积雪砰砰两声顺着长袖滑了下去。
上官宏云不怒反笑,“怎的这就受不了了,若到时天凛发现她的好,决定接受她了你岂不是要气的咬牙切齿。”
花子缎袖袍一甩,“不可理喻。”话毕,便起身朝洞穴走去。
···
那二老下了雪峰山,商量着该去往何处,蚀心散的毒无解药,若想解毒他们只能满世界的无脑找神医了。
“除了这雪峰山到处都有人把守,我看想离开定远镇,难。”独孤若虚担忧道。
日夜求败拉了拉衣襟,将腰间的葫芦解了下来,“好酒,不愧是定远镇的桃花酿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喝酒,要不是为了天凛,老夫真不想在跟你待一块了。”
日夜求败笑了笑,“你这个老家伙,凡事都想的太多,不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在如何担忧该发生的事还是会发生的,还不如不去想,好好的享受当下不好吗。”
独孤若虚摇了摇头,也就只有这个家伙才能在这个时候如此淡然了,不知该如何形容他才好,定远镇被他搅的一团乱,人家满世界的找他,他倒好,悠游自在,喝着小酒,快意人生,好像这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似得,真是个祸害。
“老夫到是想享受,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为这些事操劳,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日夜求败哼唧了一声,道:“这才是人生不是么,哪有什么事是一帆风顺的,活到老累到老,最羡慕的还是那老匹夫,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了,将一摊子事都丢给了我们,哎,果然是最聪明的人。”
独孤若虚被他这么一说,品了品,似乎就是这么个道理,“这么说来,老夫活的太久了,实在是不怎么聪明咯。”
日夜求败哈哈一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就是这个道理,哈哈,就是这个道理,我看你还有得活。”
“哼,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老夫把老匹夫交代的事完成了在死,哼,想的美。”
“哈哈哈,你这老家伙就是鬼精鬼精的,咱们都是二十几年的好朋友了,还在乎这点小事么。”
独孤若虚恼羞成怒,“这是小事?那你怎么弄了十六年也没完成啊,说出去都丢人。”
“罢了罢了,不跟你谈这个,你总是凶巴巴的,先说如何离开这定远镇再说吧。”
独孤若虚白了他一眼,道:“还能如何离开,当然是走着离开,反正他们不认识老夫,老夫自是能轻松离开的,就是你···那就不好说了。”
“喂,你不会打算扔下我不管了吧。”
独孤若虚狡猾一笑,甩了甩袖袍丢下一句话,潇洒的朝前走了,“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诶,你这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