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潇无语了,“凌公子,你这是作甚?”
“嘘,别吵。”凌霜挪动着耳朵,对叶潇潇挥手示意,道:“我看看我家殿下性情那么羞涩,会不会被你家陛下欺负?”
“……”叶潇潇无语了,将马鞭塞入抓着缰绳的手中,空着手拍了拍凌霜肩膀,他抖了抖。
又拍了拍,他又抖了抖。又又拍了拍,凌霜不乐意了。回过身来道:“我靠叶潇潇,你干嘛?”
话才完,叶潇潇的手已经伸到自己面前,掌中拖着一块桂花饼,一脸盈盈笑道:“请你吃饼。”
唔……
凌霜接过饼叼在口中咬了一口,又想侧过身体回到原位。
叶潇潇又笑道:“凌公子方便跟我你们夜澜国的事情吗?目前为止是什么局势?我家陛下在贵国,是个什么身份?”
凌霜转头撇了一眼,道:“怎么,你真的要随凤姑娘去我们国家吗?”见叶潇潇点头,他忍不住道:“那就有得你吃亏了。你家陛下实话在夜澜国的危机,并未过去。且……”
到这儿,他如突然意识到什么般闭了嘴,并未继续下去,而是努力做了个吞咽动作,把话当作食物咽下去。又努了努嘴,继续吃桂花饼。
叶潇潇久等不得下文,也无奈一笑,道:“我家陛下的身份的确过于敏感,会受到忌惮也情有可原。不过,想来这一年中,没少受到靖太子与凌公子你的照顾吧?”
这倒是句真话,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于是凌霜直点头。
末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直叹道:“歪打正着!啊不对,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当从凌霜口中听闻了之前凤臻在夜澜国的种种遭遇,叶潇潇面色是平静的。
宛如他早预料到一样,甚至还能在凌霜诉中停顿的时候,适当接上几句细节。
连凌霜都好奇他为何会知道那么多?就好像他亲眼所见似的详细。
叶潇潇笑笑,只道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规律,和该行为会引发怎样的连带效应。不需要知道清楚,但凡多多留意些许,就能猜出个大概。
再者,凤臻此次回来,虽有邻国靖太子亲自保驾护航,表面上看起来她的遭遇祸中有福,但不尽然。
眼中的高傲逐渐内敛,意气风发逐渐沉淀,明亮的更明亮了,凌厉的更凌厉了。她面色中除了惫态,苍白中带有几分虚浮。无怪于什么有身孕的情况下长途跋涉纵马,或者连续数日休息不佳所致。
且面色发黄,眼中有光无神,典型的身体状况不佳,经历过很多事情后的样子。再换句话来如果她过得很好,怀孕期间诸事顺心又有他人疼爱,不该是容光焕发,红润有光泽吗?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娇羞,柔情似水。
撇开面容方面不,可以用一些脂粉稍做掩盖。但气势这块是隐藏不住的,唯一的解释这些时日中,她都在经历着从未经历过的惨痛事情,且已经心力交瘁。
这些细枝末节的变化,也许常常见面的人不太怎么留意,但对于个久别重逢的人,一眼便可看出。
尤其是,当初只在古府中远远见过一面的人,感触更多。
面对着叶潇潇那张意味深长的笑脸,凌霜只得不可思议地挠挠头,感叹了一句“我擦,流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