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说了也没有用,但现在不一样了,宋秋竹不是有俞子叙帮衬么,只要宋秋竹愿意去做,自然会查得个水落石出。
到时那一对母女,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秋秋啊,你现在才怀着孩子,也不用天天跑来跑去了。”宋老太太到底是心疼的。
不过宋秋竹也没有告诉他们,她曾经因为出血有先兆流产的迹像,事情都过去了,说了也只是让老人家凭白多点担心。
宋秋竹陪着奶奶在院子里散步,俞子叙和宋老爷子去下棋。
宋老爷子是个棋痴,棋艺高超,但却爱悔子,一般人都不爱跟他下,也就俞子叙能够静下心来陪他。
每次俞子叙来了,宋老爷子就要让俞子叙陪他玩上几局。
这边宋秋竹和宋老太太正说着话,宋健柏走上前来,说:“妈,爸找不到他的棋盘了,让你帮忙去找找。”
宋老太太笑着跟宋秋竹说,带点嗔怪的语气:“你看看你爷爷,真是没记性,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总找不着。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宋老太太进了屋子里,宋秋竹冷漠的看了宋健柏一眼,就往前走。
夕阳下,宋秋竹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暖色调。
宋健柏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陶凝。
他是爱过陶凝的吧?
爱,好陌生的词汇了。
这些年,他偶尔在外面有过女人,不过是钱色交易,银货两讫。
现在说他还会对谁动心,应该是天大的笑话。
成年之后,掺杂的利益越来越多,心也不再纯洁。
年轻的时候,可以就因为对方的一个笑容,而喜欢上他她。但现在,是不可能的。
想想如果当初他遇到陶凝时再年长几岁,也许会欣赏陶凝的美,但绝对不会动了心思要把人娶回来。
毕竟他们两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秋秋”
宋健柏出声喊她。
宋秋竹一愣,好久没有听到宋健柏喊她这个名字了。
陶凝每次都是这样叫她的,陶凝给她取了很多呢称,秋秋,竹竹,阿竹宝贝,秋丫头,心肝宝贝
妈妈是爱极了她的。
虽然妈妈不爱爸爸,但从来没有因为爸爸而迁怒她,对她的感情,是纯粹又浓烈的母爱。
宋秋竹停下脚步,神情清冷无波,看向宋健柏,只觉得陌生啊。
她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
宋健柏被叛母亲,被叛她们那一刻起,他就在她心里被判了死刑。
更不用说,那七年的时间,她在国外,宋健柏对她却不闻不问。
她也曾经软懦过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去跟母亲重逢。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为什么而活着。
死不难,难的是努力活下去,活出个人样。
陶凝自杀前对她说过的话,她没忘,不敢忘。
她说,如果她是妈妈的好女儿,就要好好活下去,要活出个人样。
她一直在努力。
她不敢去死,她怕自己见到陶凝时,愧对她的期待。
幸亏,她扛过来了,她现在已足够坚强。因为她肚子里也有了一个小生命,她也是一个母亲了,为母则刚。
当母亲的不坚强,孩子怎么学得会坚强与努力呢?
所以,现在,她已经无坚不摧,没有什么能打倒她了。
她看向宋健柏的目光,平静无波,除了冷漠淡然,没有别的情绪。
宋健柏一愣。
宋秋竹初回锦城的时候,她的眼里是有恨的。
现在她看他,就犹如看什么阿猫阿狗,看什么蝼蚁。不带任何的情绪。
对他,宋秋竹是彻底放下了,无欲无求,无所期待,也无所失望。
宋健柏心里一滞,第一次反省自己,第一次回顾过去。
若是没有他当年的出轨,若是没有梅芝母女,他是不是现在还是幸福的一家之主?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没事?没事,那就不要再打扰我了。”
宋秋竹淡淡说完,就抬脚欲往前走。
宋健柏回过神来,才想起今天回来的目的。
“我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知道?”
“没兴趣。”宋秋竹淡淡地说。
“如果我说,是跟你妈有关的呢?”宋健柏说完,就见宋秋竹停下了脚步。
宋健柏脸色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就知道,只要是跟陶凝有关的,宋秋竹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宋秋竹看向宋健柏,不动声色:“什么事?”
她只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加速,呼吸有点急促,这不是什么好现像。
宋秋竹深呼吸几口气,手轻轻放在小腹处,宝宝,不怕不怕,妈妈会冷静,会冷静。
她的声音变得更为平缓,让宋健柏失望了,她没有激动。
“如果你想知道,开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给我,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五百万而已,对你是九牛一毛吧?”
他还对宋老爷子分了五百万的现金财产给她而耿耿于怀。
宋秋竹都有俞子叙了,凭什么还能得到这么多。
“凭什么?什么消息能值得到五百万?”宋秋竹漫不经心地说。
她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结婚戒指。
这是她心烦的时候,让自己平静下来的一个小动作。旁人看不透,只会觉得宋秋竹是爱极了自己的丈夫,所以,摸着结婚戒指,显然是想着结婚的事情。
“你开不开?你开了我就给你,保证会值!”
“呵。”宋秋竹轻笑一声,“爱说不说,我没兴趣。”
她抬脚要走,宋健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想想,原来自己这个女儿也没有那么傻了。
既然要不到钱,让梅芝母女受点教训,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宋健柏开口:“你妈,是被梅芝害死的!”他眼里闪过冷酷的神情。
宋秋竹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她连忙转过身,深呼吸了几口,对自己说,冷静,冷静。
心里暗示起到了作用,宋秋竹再回过身来时,声音还是那样淡漠,清冷:“话可不能乱说。谁不知道你现在恨她恨得要死,胡乱攀咬也是有可能的。”
宋健柏笑笑:“我看你真的当豪门夫人当上瘾了,把过去的人都忘记了,包括你妈,是么?你才是一个懦夫,连报仇都不想,哦,是不敢。”
“我是没证据,但我记得,那天梅芝给我打电话,非常的慌乱,说她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就想跟我结婚,她去找陶凝摊牌了,之前是摊过牌,但这一次,她应该摊得更彻底。然后,第二天,就是你妈自杀的死讯。”
宋健柏说到后面,声音带了极大的愤恨,对陶凝的恨意,对梅芝的恨意。
要死,就死远点,非要用这么彻底惨烈的方式。
那段时间,简直是恶梦。股票下跌,一些合作商撤资,违约
那些人说是他逼死了陶凝,不,是梅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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