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想起什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
之前差点忘记了。
“苏以筠,送你的。”
苏以筠打开一看,又是耳环。
银质的流苏型款式,就算对品牌不太熟悉,苏以筠也能感觉得出,这耳环的银质是上乘的,色泽极其好看。
她耳朵上还戴着上次江寂送的珍珠耳环。
苏以筠也不矫情,娇俏地说了一声:“谢谢。”
她说话的时候,耳环摇曳,碰着她的脸颊,透着别样的风情。
江寂却向苏以筠伸出手来,说:“我帮你戴上。”
苏以筠一愣,然后抿唇一笑。
她将盒子递过去,说:“等我一下。”
苏以筠当着江寂的面将耳环取下来。
江寂看在眼里。苏以筠不知道,女人当着心爱的男人解耳环的时候,那一刻透着一种无言的魅惑。
她微偏了头,发丝垂了下来,如瀑一般。很是柔顺。
她纤细的手指在耳后轻轻一碰,就将耳环取了下来。
苏以筠将两只耳环都取下来了,放进衣兜里。
她将垂下来的头发抿到耳后,偏头将右耳垂露了出来,以便江寂替她戴耳环。
她的耳垂小巧圆润,耳朵上那一小孔也没有影响那耳朵的漂亮与诱人。
江寂很早就想碰一碰了。
苏以筠没等到江寂替她戴上耳环,反倒是江寂那柔软的唇印了上来。
江寂的唇,轻轻含住。
苏以筠全身僵住,只觉得整个人如过电了一般,酥麻得人的身体都要软掉了。
她失声道:“江寂,你”
天啦,她曾经还只是想碰碰摸摸江寂的耳朵。
而江寂,却更直接。
脸红心跳,心跳如雷鼓,口干舌燥
好不容易,江寂替她把耳环戴好了。
流苏线型的,衬得苏以筠整个人更是妩媚起来。
换一身衣服,走出去,就是女神级别的。
“谢谢,江寂。”
江寂看了一下手表,才发现,从吃饭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了。
他都没有察觉到,时间过得这样快,简直是如飞一般。
“我该回去了。”江寂说。
“好。”
江寂跟苏以筠回到客厅,对方艳说:“方伯母,我要回去了。”
“啊,这么快就要走了啊。留下来过夜吧?”
方艳语一出,苏以筠和江寂都一愣,两人目光对视,又快速移开,像是都有一些腼腆和不好意思。
方艳将俩人的表情和互动,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
“不用了,方伯母,我妈成天记着你呢,改天你再带苏以筠去我家玩吧。”
“好啊,我当然会去。到时你们不要嫌我烦就是了。呵呵,筠筠,送小江出去吧。”
苏以筠送江寂往外走。
见俩人都出去了,方艳鬼头鬼脑的探头看了一眼,然后拿出手机拨打林萝的电话。
林萝很快就接通了,笑声爽朗:“方女士啊,过两天就是情人节了,他们小的去快活,不如我们俩对老的,一起也约着去玩玩?”
“好啊。”
苏以筠将江寂送到车旁,江寂拉开车门上了车,他的眼睛很亮,因为眼珠的颜色很浅,黑夜中,有一种猫儿眼的感觉,像是会发光一般。
江寂摇下车窗,对苏以筠说:“14号那天,你有安排吗?”
“没有。”苏以筠摇摇头。
“我来接你。我二哥二嫂约去庄园玩,一起吧。如果你还有别的朋友,都可以约上。”
想到宋秋竹,苏以筠的笑容渐深,应道:“好啊。”
能跟宋秋竹一起出去当然好。
想想那次在江家老宅,有宋秋竹在,总觉得自在不少。也不会觉得孤立无援了。
送走江寂,苏以筠往回走。
室内,方艳在播报进展。
“林女士啊,你不用操心他们俩的感情了。这小俩口的感情进展可真神速。之前我们还瞎操心来着。两个人都太淡了。我女儿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除了对我们一家人。而小江呢,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不好接近,看着冷。”
“是的,我当初也是捏了一把汗。可是你猜我今天回来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林萝也是一脸的兴奋。
“我一回来啊,他们俩人正紧紧抱着一起呢,筠筠嘴唇都被咬破了,哎呦喂,我老脸一红,都觉得没眼看了,早知道,我就不这么早回来了。”
“说不定呢,我们没多久就能抱外孙孙子了”
“筠筠啊?筠筠现在送小江出去了,指不定正依依不舍,你情我侬呢”
话音刚落,方艳只觉得后背凉嗖嗖的,听到苏以筠咬牙的声音:“妈,你说什么呢,什么依依不舍,你情我侬你在跟谁打电话?”
方艳咳了一声,对林萝说:“神兽进屋了,挂了啊!”
她啪地挂掉通话,讨好地笑道:“哎呀,今天天气可真好。那啥,小江走了吗?”
苏以筠见方艳故左右而言它,问:“妈,你刚给谁打电话呢?”
“嘿嘿,当然是你林姨了。筠筠啊,你还不快去洗澡睡觉?早早睡觉皮肤好啊。”
苏以筠哭笑不得,敢情她妈还跟林萝汇报他们俩人的感情进展呢。
没想到林萝也有一颗卦的心啊。
苏以筠晚上吃得不多,这会有点饿了。
喝茶的时候,又没吃东西。
她剥了一瓣柚子,坐下来吃起来。
“妈,你要不要吃柚子?很甜的。”
方艳连忙坐下,伸出手搂着苏以筠的肩,卦兮兮地问:“女儿啊,你跟江寂进展到哪一步了?”
苏以筠奇怪地反问:“什么哪一步?”
方艳轻咳了一声,干脆直接问出口:“你们睡了没?”
“咳咳咳”苏以筠觉得今天自己真是太悲摧了,不是呛死,就是卡死。
她白皙的脸颊很快就泛起红晕,恼羞成怒:“妈,你在说什么呢!”
她这是第一次恋爱,就算很淡然,但,也会带着初恋女孩子所特有的娇羞好吧。
她还没想到这一层。
但今天江寂有了冲动与想法,倒是真的。
苏以筠咬了下唇,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应该是顺其自然吧。
她倒没有想过一定要到新婚之夜,毕竟婚后有很多夫妻是因为夫妻生活不和谐而离婚的。
“哎哎呀,筠筠啊,小江这种极品,估计好多女人都想着能睡一次,就不枉此生了,你真是暴殄珍物。”
苏以筠翻了个白眼。
他们家,母女俩倒不像母女俩,反倒是像朋友。
方艳性子活泼,跟沉稳不沾边。
有时遇到事情,兴奋得像个孩子,尖叫得比他们还更厉害。
母女俩无话不说。
方艳又是那种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类型。
不过,苏以筠有一些意动,江寂,也不知道那一面是什么样的。
的确是,像江寂这样的极品,好像是挺抢手的。
“筠筠,考虑一下呗?若是将来真有了孩子,给妈养,妈不介意。”
见方艳越说越离谱了,苏以筠将刚剥好的柚子塞进了方艳的嘴里。
“妈,你真是越说越不靠谱了,吃您的吧!”
方艳嘿嘿一笑。
知道女儿恼了,她见好就收。
方艳之所以敢跟苏以筠这样说一些,一般母亲都不会说,甚至想想就觉得耸人听闻的话,是因为她知道苏以筠做事向来有分寸。
苏以筠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会一步一步朝着目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