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叙一副反客为主的模样。
方平安静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佣人来开门,眼里闪过讶异。
这个俞先生,今天来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宋老爷子和宋老太太听到玲姨的汇报,不由讶然失声:“你说,谁来了?”
“是俞先生。”
整个锦城,也就只有俞子叙年少成名,当得起这一声先生。
宋老爷子眼里闪过一抹深究,这俞子叙和秋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午宋健柏一家在的时候,俞子叙的撑腰之意明显。
两老急急迎出来,对上俞子叙,连忙道:“俞先生~”
俞子叙神色温和:“宋老,宋老夫人,您二位叫我子叙即可。”
宋老太太戴着老花镜,看向俞子叙。
他个子极高,宋秋竹都有一米六九了,可是站在俞子叙的身边,还是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他五官俊美,现下神情温和,也没有人敢造次。
将人迎入别墅客厅,玲姨在旁烧水准备泡茶。
“子叙,你奶奶可好?”宋老先生跟俞老爷子在过去有一些交情。虽然俞老爷子已去世,俞老太太也记挂着这一份交情。
“劳您记挂。我奶奶也惦记着您。”
宋秋竹安静坐在旁边,接过茶壶,为他们三人泡茶。
她在Z市专门学过,虽然手法不算老道,但也有可取之处。
不久,雾气缭缭升起,茶香四溢。
宋老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子叙,请。”
俞子叙尝了一口,赞道:“好茶。”
宋老爷子摸不清俞子叙的态度。
他这驾势,倒像是纯粹来喝茶的。
已近晚上九点,再叨扰下去,已不合适。
俞子叙和两老闲聊了一阵,温厚有礼,跟传闻不一样。
看了一眼时间,他准备告辞。
“宋老,宋老夫人,您俩留步。天色不早,子叙就不打扰了。我表妹悠悠跟宋小姐在国外是至交,特意嘱咐我,多多关照宋小姐。”
一句话,清晰明了,解了惑。
宋老爷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受贺家那位小姐所托啊。
宋老太太生了两女一子,大女儿俞从云,嫁给了贺姓人家,育有一儿一女,大儿子贺锐思,今年三十一,比俞子叙大。二女儿贺悠悠,跟宋秋竹年岁相当。二儿子俞博超,即俞子叙的生父,只生了俞子叙一个。
三女儿俞从衫,嫁给了姓钱的人家。
但心里又有点不得劲,像是隐隐的失望,这失望是什么,宋老爷子一时说不出来。
宋老爷子叮嘱未动的宋秋竹,说:“秋秋,你去送一下子叙。”
“好。”宋秋竹乖巧应道,起身。
俞子叙慢了一步,跟宋秋竹并肩而行。
老宅宅院很大,院子里那棵杏树特别惹眼,树叶已发黄,风一吹,都会扑簌簌掉下很多。
每天佣人清扫之后,不消片刻,地上又会散落一地,远远看去,倒像Z市海滨城市的黄色粉蝶。
庭院里路灯灯光不甚明亮,幽幽中,透着古朴的意味,但也能清晰视物。
方平在后面远远跟着。
宋秋竹和俞子叙没话可说,觉得虽然俞子叙跟她不过差了七岁,但却像是隔了两代人一般。
脚下踩着树叶的声音,发出沙沙声。
一阵风吹来,树叶被吹下来,打着旋儿落下。
稍即,宋秋竹听到俞子叙一声低沉嗓音:“别动。”
宋秋竹停下脚步,有点困惑看向俞子叙。
就见俞子叙伸出手来,朝她头上够去。
发丝像是被什么拂过,他的身影微微逼近,瞬间,威压感十足。
宋秋竹瞬间觉得头皮发麻,不是错觉,头发被俞子叙那微暖指腹触过,只觉得整个人被激起一阵战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俞子叙拿着那一片银杏叶转了转,就着夜色,也能看出宋秋竹的脸颊一点点的烧红了,尤其是耳朵,像是红得透明,真想上手去捏一捏。
他性感的喉结滚了一下,声音有点沙哑:“一片树叶落你头顶了。”
方平在身后嘴里叼着一片银杏叶,只觉得没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