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喊了,我来时吉祥还在后厨看着火呢。”余紫苑娇媚一笑。
萧珩心里腾地冒出一股怒火,怎么?这是要把他的近侍支出去,好对他下手了?
看了看那晚黑漆漆的药,想起陆清雨方才说过的话,他忽然身子一拧,哼哼着,“等吉祥尝过我再喝。”
余紫苑故作生气,“殿下这是信不过臣女!”
“非是孤信不过,这是规矩!”萧珩皱眉,心中却响起不同的声音“就是信不过,咋地?”
余紫苑见他不喝,无法,只得一叠声叫人去喊吉祥。吉祥匆匆赶过来,一身的烟火味儿,尝了药。
余紫苑含笑舀了一勺,往萧珩面前送,“殿下这回该信我了吧?”
萧珩却不喝那药,只道,“孤何时不信你了?先搁这儿,嫌热!”
余紫苑欲待再劝,萧珩却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了。
她无奈,只得把药放在床头小几上,再三嘱咐,“殿下,药趁热喝才有效!”
见萧珩不理,她又添了句,“这可是大夫嘱咐过的。”
衣柜里藏着的陆清雨暗地呸了一声,这个蛇蝎,想把她扯下水吗?
等余紫苑走后,萧珩翻过身来,叫过吉祥,“你现在出息了,谁都能支使你了?”
吉祥吓得扑通跪下去,磕头求饶,“殿下明鉴,是余大小姐说给您煎药,一个人忙不过来,特意叫奴才过去帮忙!”
“哼,她手里的人都死绝了,巴巴把你叫去?”萧珩是个说话呛死人的性子,一不如意,那恶毒的话连篇,丝毫不给人留余地。
吉祥趴在地上,额头触在大理石地面上,磕得砰砰作响,却不敢辩解。
“你要是再这么听别人的话,以后就别来孤这里。”
听萧珩放下狠话,吉祥十分不解,“可是余大小姐不是殿下的未婚妻吗?”
萧珩被他气得从帐幔里伸出手,一个嘴巴子呼到他脸上,大骂,“混帐东西,你主子是我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