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秀也不嫌弃这破庙的脏乱差,叼着跟草就躺在一边的草堆上,翘着二郎腿,盯着破庙破了一个洞的屋顶惬意地哼着歌。
林姑娘心可真大啊!黑山一边默默地想着一边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些柴来点燃了一个火堆。
他坐在火堆旁,摇曳着的火堆让他的脸也忽明忽暗起来,看起来是那么地孤独。
林毓秀转过头望着年岁不大的黑山,突然开口了“你···几岁了?”
黑山闻言,微微一愣,复又露出一个完美温柔的笑来:“今年刚二十,说起来和林姑娘你差不多大呢。”
林毓秀嗤笑一声“和我差不多大?那可真是差太远了。不过,你知不知道花月楼在哪儿?”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黑山有些疑惑地望向林毓秀。
“那个死掉的莺歌儿,我昨天悄悄听人说莺歌儿是花月楼的头牌,她死肯定也死在花月楼里,我倒要去瞧一瞧那花月楼里藏着什么人,要陷害我。”
“确实,我们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只是,林姑娘你一介女流之辈怎么该如何进那风月场所?”
“嘿嘿!”林毓秀支起身子颇有些不怀好意地盯着黑山。
黑山被看得心里一阵发毛,双手捂紧胸口“你要干嘛?!”
······
花月楼前依旧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兰妈妈带着冰清玉洁四姐妹在门口懒着客,脸上仍是笑着,似乎丝毫不受那莺歌儿死的影响。
兰妈妈昨日确实被吓到了,不过也因此得到了付小公子十万两银子的安抚费,有了这银子她连夜叫人从杨花城送来几个清秀水灵的姑娘来,其中一个叫云秀的姑娘,那可真是比年轻时的莺歌儿还要美上三分,当即推她做了花魁。
这花月楼的生意越来越火爆,兰妈妈的心情也随之变好。
若是有人问她莺歌儿死了不伤心吗?兰妈妈只会翻个白眼,然后撇撇嘴道:“死了一个妓女而已,又不是丢了钱,有什么可伤心的。”
而此时林毓秀与黑山二人,穿着不知从哪儿偷来的夜行衣,悄悄潜入了花月楼的后院中。此时正好有一个倒夜香的推着车经过。
林毓秀捂着鼻子绕到阿明身后,一把小巧的匕首抵在他的后腰出。
林毓秀刻意压低了声音,沉声道:“别动,也不许出声,告诉我莺歌儿的房间在哪里?”
“这··这位大侠,别杀我,我告诉你!”阿明吓得都尿裤子了,一阵尿骚味袭来,林毓秀差点没吐出来。
“莺歌儿的房间就在二楼左拐的尽头那一间···大侠,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别杀···”还为等阿明说完,林毓秀就一个手刀将他批晕了。
“走!”
林毓秀拍拍黑山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自己。
莺歌儿的房内,自昨日出事后就被锁了起来,里面也不曾派人清理过,兰妈妈原先是想找人打扫的,可付守秦却拦住了她说什么案发现场不要乱动。她可不敢得罪付守秦,当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花月楼里死了人,兰妈妈觉得晦气,就在门口摆了许多镇压邪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