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老头的老伴儿,也就是李焕后来的娘,身子骨不太好,经不起折腾,直接躺在了床上,一病不起。
张家老头一气之下直接报了官,官府来人询问了一番,又见人家能拿出字据,直接将闹事的李母给抓走下了大牢。
躲在暗处看着的李家父子见状不是想办法救李母,而是找上了张老头,又是威胁又是在屋子里翻腾的,但凡看见值钱的便全部搜刮走。
等到李焕回来的时候,看着奄奄一息的张母整个人是又气又急,想找人报仇的时候才知道李家一家三口都进了大牢。
是村长报的官。
当初过继文书上有他的签名,再加上入室抢劫,事情太大,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瞒下来。
人心是最经不起利益的推敲。
李家一家三口自私自利,贪得无厌也算是罪有因得。
张母显然是被气狠了,没两年就走了。
张母一走,张老头便烧了过继文书,独自一人离开了安平镇,后来有人说看见他在浮云庙中清修。
他后悔了。
李焕,哦不,应该是张子焕,他仍然愿意姓张,愿意守着张家的宅子,只是人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人。
他恨女人,从那个生了他的人开始。
他觉得自己是个不详之人,害了真心实意对他的张父张母。
……
林长君站在院子里仔细的瞧了瞧这老鳏夫的面相。
耳朵外形歪斜、轮廓不明、光彩昏暗,代表健康不佳、生活艰苦,福分较薄,奔波操劳。
眼神明亮、黑白分明,那么心思必定纯正,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下停圆实丰厚,晚年安乐,福寿齐全,说明这个人的福运在晚年。
心思纯正之人又岂会是凶狠凌厉之人,想来当中必有蹊跷。
仔细瞧的的话就能发现,这人现在虽眼神凶狠凌厉,但紧紧握住的拳头表示他在佯装镇定。
林大贵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想着总不能让一个小姑娘出头,村长林富敛了敛神色,口气严肃的说道。
“张老五,长君的户籍并不在林大贵的名下,擅自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更何况卖的还是别人家的孩子,于理于法都不对,十两银子你拿回去,这件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
张子焕猛然一愣,卖的别人家的孩子,这是哪门子的操作,这林大贵不是说是他侄女么,家里困难,还有一个弟弟,所以是自愿卖钱养家的。
感情他这是上当受骗了啊。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怂人,怒火一起忍不住抬脚踹了上去:“我张老五虽不是好人,却也不愿强人所难,银子还了这事儿便作罢。”
若不是这林大贵找上门他是当真没这个心思,也不会被人蒙在鼓里,只不过多说无益,解释与不解释都是一样的。
村长和围观的吃瓜群众谁都没有想到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恶霸居然也会这番好说话。
蓦地让人想到眼前这个人从前也是一个很好的人的,当年的事情可以说轰动了整个安平镇,可以说年长一点的几乎人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