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楠亦回了皇宫后,仍旧气不顺,兀自在奏折堆里发了一下午呆,他终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
想到便做,他立即起身去唤太监上绫锦,将奏折都推到桌脚边,太监动作利落地铺好绫锦,为之研墨。
才撂下笔,正欣赏着绫锦上龙飞凤舞的字迹,有太监急匆匆入内:“陛下,摄政王求见。”
未楠亦原本舒缓的好心情骤地消散,眉头狠狠一皱:“凤御亭?他来做什么?”
太监又哪里知道,低垂着脑袋不敢多言。
未楠亦不耐烦道:“宣。”
少顷,凤御亭缓缓步入御书房,身长玉立,一袭玄衣,染着冷香,躬身行礼淡道,“参见陛下。”
未楠亦坐在案后盯着凤御亭,微微眯眼:“不知摄政王这个时候前来,是为何事?”
凤御亭掀起眼皮,瞳孔颜色极深,下一句话令未楠亦心中暗惊。
“陛下,这旨意,不能下。”
说的便是那案上封后的谕旨。
未楠亦一僵,带着惊怒的眼望向凤御亭,他猛地站起,胸膛起伏,良久无言,他刚刚才撂下笔,凤御亭便到了,他所做的一切怕是都在这位摄政王的眼皮子底下。
未楠亦冷笑:“为何不能?”
凤御亭故作疑惑:“臣与郡主早已私定终身,陛下竟是不知?”
未楠亦皱眉:“这又是何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