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纯洋酒,这么喝要出问题的,你不要以为你真的千杯不醉,是人都会醉。”
“没事。”
纪泽北很清楚自己的酒量,这点酒还不足以让他丧失理智。
接连几杯酒下肚,他的头脑仍然是清醒的。
约叶知安出来喝酒,不过是为了能让自己回去以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他讨厌失眠的感觉。
回国以后,他用了很长时间才倒回时差,作息好不容易变得正常,如今却因陆然而失眠……
那个女人于他来说算什么?
她的一颦一笑都开始牵动他的神经,她的情绪影响着他,以致于他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了。
“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知安不死心地追问。
他从未见过纪泽北这样猛灌酒。
“你说,一个一直在追你的女人突然让你不要管她,还把你送给她的戒指还回来,是不是代表她移情别恋了?”纪泽北故作平静地说,并没看叶知安的表情。
“你是说陆然?”叶知安听出他话里的女人指的是谁,诧异道:“陆然让你不要管她?”
“不是陆然,也不是我的事,你不要随随便便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扯。”
“不是你的事,你喝什么酒?”
他微微一愣,半天憋出两个字失眠。
“那你为什么失眠?”
“……”
被叶知安的问题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继续闷闷的喝酒。
“陆然把戒指还给你了?”
他苦笑了下,纠正道:“我刚刚已经说了,不是陆然。”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把戒指还给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事?你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
纪泽北白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不是陆然。”
“行行行,不是陆然。”叶知安懒得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口舌,他心里很清楚纪泽北口中所说的女人就是陆然。
纪泽北送过戒指给陆然,而陆然一直在追他,这一点叶知安确定无疑。
“如果是别的女人,移情别恋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是陆然……”提到陆然的名字,他下意识瞄了一眼纪泽北。
这一次纪泽北并没有要打断他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如果是陆然,她不可能移情别恋,一定是那个男人做了什么让她误会,或者让她伤心的事情她才会这样。”
纪泽北喝下一杯酒,替自己辩解道:“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做。”
叶知安挠挠头,苦恼道:“那就怪了。”
“不过那个女人身边出现了另一个男人。”
叶知安重重一拍吧台,“肯定是第三者从中作梗。”
“你这么想?”
“你没有做什么让陆然误会让她伤心的事,只能是第三者的问题了。”
纪泽北哼笑一声,“我不是告诉过你,不是陆……”
没等他把话说完,叶知安抢着道:“不是陆然,我知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就拿你和陆然来说,陆然一直在追你,如果你没有做什么让陆然误会或伤心的事,而她突然让你不要管她,还把你送的戒指还回来,那么就一定是那个第三者对陆然有什么想法,是他在从中作梗。”
纪泽北满意地点点头,他和叶知安的思路基本上是一致的。
今天在南河公园,他与季东俞聊了一会,大多是关于陆然的,他看得出来季东俞不打算对陆然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