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广场的篮球架前。
连生抓住快要飞过头顶的篮球,双手一沉,握着球放在腰间,纵身一跃,身体腾空而起,将篮球砸向篮筐!
奋身跳起欲拦截的耿思阳动作晚了一步,篮球在空中划出一个美丽的半圆,准确无误地掉落篮筐。
“跟你打球太被动,我一上午投进的球用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你就不能照顾下弱者吗?”
耿思阳挫败地抱怨,不顾形象地拉球服的衣角擦着额头的汗。
“球场上没有强者和弱者,只有胜者和败者,你打球的时间不比我短,为什么球技一点不见长呢!”
头上的汗水随着发丝从俊朗的脸部轮廓划过,流向白皙秀颀的脖间,连生走向旁边的椅子,拿起放在背包上的毛巾擦拭。
“继续来,我要一雪前耻完逆你,”耿思阳转身小跑过去捡回滚远的篮球,向身后的人宣战。
“不来了,下次吧!我等下回去洗个澡换衣服,下午还得去画室。”
连生擦完后把毛巾随手一折放进背包的最外层。
“好不容易放假一天,你怎么那么扫兴,你以前周末不都是雷打不动地去画室,少去半天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当然有损失,我将近一个月没有去过,再这样下去手都生疏不会拿画笔。”
自记事起就开始学画画,那时候年纪小不愿意学,每天都是爸爸放学后强制性送他去画室,慢慢地他对画画产生兴趣,不用再需要爸爸强制送去,一到放学自己兴高采烈地背着小画板去。
再后来学业越来越忙,去画室的时间越来越少,由每天减少到每周末再减少到现在的每月,但他对绘画的热情却一点没有减少,画画似乎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今天如果不是耿思阳过来家里拿球,非拉着自己打会球,他也不会浪费这么宝贵的半天时间。
耿思阳一脸怏怏,运球回来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矫健。
“那你就狠心离去吧,徒留我孤苦一人在此独练投篮,待我练就时再找你大战一百个回合,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翘首企盼,拭目以待!”
连生坐下来先打开瓶矿泉水递给大汗淋漓的耿思阳,再打开瓶自己喝。
耿思阳扬起头喝水的时候眼神飘向不远处,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哎,那边的女生是余玄吗?”
听到这个名字,连生心一惊,蓦地停下喝水的动作顺着他眼睛的方向看去,是她。
才半天不见,她今天好像和以往在学校的感觉不同,装扮有很大的改变。
以前她都是绑着简单的马尾辫,衣着偏中性大多还都是暗黑色,浑身散发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今天的她垂直秀发披散下来,穿着红色连衣裙,外面套件短款米色针织开衫,脸上的笑容甜美,显得很温柔可人。
连生有瞬间的着迷,眼底不禁溢满笑意,但在看到她旁边的人一霎那笑意渐渐消失,眼神一点点暗淡。
她身边的那个男生是谁?和她是什么关系?
她今天打扮的那么好看,是为了见她喜欢的人吗?连生控制不住地多想。
两个人边走边聊,似乎很开心,余玄时不时用手捂嘴笑,连生的目光随着他们移动,直至消失在对面的超市,他们是要去购物吗?
“余玄和一个男生走在一起,看起来关系还挺亲密,是出来约会的吗?哇塞,原来学霸也会谈恋爱啊!”
耿思阳兴奋地像发现新大陆,紧挨着连生在椅子上坐下,将瓶子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感觉好畅快。
“跟她比感觉我们目前的人生太失败,学业、爱情一样都没有,同样是坐在一个教室还是前后桌,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